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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rdo;淇鈺反問。

荊秋然頓時一噎，緊接著，淇鈺語出驚人地道：&ldo;先生是雙重人格嗎？&rdo;

楊慎之再次捏了捏眉心，點點頭，道：&ldo;如果不是他當時突然出現了，那麼意外就不會發生了。&rdo;

當著淇鈺的面被這樣點破了，荊秋然的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有點惱火：&ldo;我怎麼知道自己會突然醒過來，你自己按錯了操控鍵，再說了……&rdo;

他的語氣又是一轉：&ldo;當時若不是我及時以意識侵入了主控室的人工核心智慧，只怕那個時候我們一起完蛋了。&rdo;

&ldo;對，都是託你的福，我們現在已經從一個獨立的個體分裂成為兩段意識了。&rdo;楊慎之面無表情地陳述。

荊秋然憋住了，過了一會才道：&ldo;這難道不好嗎？&rdo;

&ldo;好極了。&rdo;楊慎之說。

&ldo;你就是先生的副人格？&rdo;淇鈺略帶著好奇地看向荊秋然，他說著，又回憶了一下：&ldo;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你？&rdo;

荊秋然在他面前蹲著，兩人面對面，好像兩個小孩兒一樣，他微微翹起唇角來，笑道：&ldo;是精神力。&rdo;

他說著，為淇鈺解釋道：&ldo;楊慎之他本身是不能自如地操控精神力的，所以你在實驗室中見到能操控機器人做各種各樣的高難度動作的時候，都是我在操控。&rdo;

說到這裡，荊秋然不忘瞥了一眼楊慎之，語氣譏嘲：&ldo;他除了會寫程式程式碼和做研究以外，別的什麼都不會。&rdo;

&ldo;別忘了，&rdo;楊慎之慢條斯理地道：&ldo;你只是我的一部分。&rdo;

荊秋然冷笑一聲：&ldo;可是在這個世界中，我就是一個單獨的個體。&rdo;

楊慎之懶得搭理他，逕自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卷竹簡來，然後拿著那隻白玉小狼毫開始在竹簡上面迅速地勾畫起來。

淇鈺望著他的側臉，俊美而沉靜，恍惚又回到了多年前的研究室，他趴在窗前寫著筆記本，一個聲音突然響起：&ldo;你叫淇鈺？&rdo;

他抬起頭來，便見到了當時的楊慎之，男人容貌英俊，眼底如濃得化不開的墨一般，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極其深邃……

&ldo;你在想什麼？&rdo;荊秋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淇鈺回過神來，有點茫然地看著他：&ldo;怎麼了？&rdo;

荊秋然笑得微微眯起眼，嘴角翹起：&ldo;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變成狐狸的嗎？&rdo;

他提起這茬來，淇鈺愣了一下，仔細地想了片刻，試探地問道：&ldo;也是精神力麼？&rdo;

荊秋然打了一個響指，笑容在陽光下慵懶而狡猾：&ldo;再叫一聲好先生來，我給你看看。&rdo;

他的這番神態語氣，與當時在鹿蜀樓中的時候一模一樣，一旁的楊慎之應聲抬起眼來，正欲出聲阻止，卻聽淇鈺十分順從地叫道：&ldo;好先生。&rdo;

楊慎之：&ldo;……&rdo;他煩悶地揉了揉眉心，學生太聽話了怎麼辦？

荊秋然笑得跟偷了酒的狐狸似的，心裡樂開了花，美滋滋地從儲物袋中摸出一隻青玉的小狼毫來，同時還有一枚白色的長簽。

淇鈺摸著那長簽，光滑無比，卻無法分辨出是什麼物質造成的，不太像玉，反而像某種動物的骨頭，他看了半天，金屬的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