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2 頁)
他毫不避諱的疏遠十分明顯,明顯到連簡威這樣的粗神經都發現了。
蔣鳴雖然平常對誰都不熱情,但也從沒見過他這麼明顯地針對哪個人。
這天俱樂部員工聚餐,聊起那個天天在跑步機上走路的漂亮小孩,簡威終於借著酒勁問了出來:「老大,你好像不太喜歡俞小遠啊?」
蔣鳴問:「誰?」
簡威指了指腦袋:「就那個小白毛。」
蔣鳴沒否認:「是不喜歡。」
簡威吃了口菜,不理解:「為什麼啊?我看他還挺可愛的。」
施月也搭腔:「是啊,小遠跟小動物一樣,餵什麼吃什麼,好乖的。」
簡威:「他哪乖了,明明就叛逆的不行,想喊他舉個鐵比登天還難。」
施月:「小遠乖乖吃東西就好了,舉什麼鐵。」
簡威:「那他幾萬塊買的課就放那兒不上了啊?」
施月:「又不是不能退款。」
兩個人你來我往在俞小遠到底是乖還是叛逆的問題上激烈辯論,交鋒十來個回合也沒得出答案。
於是雙雙求助蔣鳴:「老大你說呢?」
蔣鳴頭都沒抬:「我說什麼?不熟,不瞭解。」
施月也很好奇:「那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他呀?」
蔣鳴想起見第一面時俞小遠瞥過來的那道眼神。
那道毫無修飾的,如淬了毒的獠牙一般陰晦的眼神。
他在那個眼神裡看到了兩年前的自己。
那個巔峰隕落,深陷泥淖的自己。
他不喜歡那個眼神,也不喜歡那樣的人。
雖然之後他一直隱藏得很好,再沒有讓那樣的眼神出現過。
但直覺告訴蔣鳴,那才是他的本性。
蔣鳴喝了口茶,沒有選擇說出實話,「說不上來,就是看著不舒服。」
後來大家換了個話題,聊到俱樂部重新裝修的事,蔣鳴覺得俱樂部的裝修很久沒更新了,牆面雖然一直是原生態的水泥,但久了也讓人感覺審美疲勞。
一群人七嘴八舌討論了裝修方案,又一起選出幾個不錯的室內設計工作室。
轉天工作室就派了設計師來俱樂部裡看場地,拿著pad,幾個人簇擁著蔣鳴一邊走一邊商量。
俞小遠抱著杯子在沙發上看他們走來走去。
施月過來接水,笑著問他:「小遠啊,我們這兒過濾水是不是比家裡好喝?買了課不上天天在飲水機旁邊守著。」
俞小遠沒否認,又啜了口:「好喝,甜。「
施月笑著搖頭,搞不清楚小孩心裡在想什麼:「那多喝點。」
在俞小遠惡劣的家庭環境中,沒有出現過任何女性的身影,但他成長過程中收到過為數不多的善意又都是各種女性給予的。
所以他對女性這種柔軟又美麗的生物就多了些天然的好感。
那邊蔣鳴跟設計師看完了場地,設計師說回頭做出來方案發幾個給他,就走了。
下午蔣鳴收到設計師發來的資訊,拿著pad坐在沙發上翻圖片。
俞小遠從他身後路過,看了螢幕兩眼,湊了過去:「鳴哥,你是要重新裝修嗎?」
蔣鳴瞥了一眼湊過來的腦袋,白毛乖順地垂著,耳骨上整齊地排列著三顆小小的黑曜石耳釘。
腦子裡莫名想起施月那句「好乖的」。
他看回pad,答了個「嗯」。
「裝修是不是要關門啊?」
「關一段時間,不久。」
俞小遠語氣裡有點委屈:「為什麼要裝修啊。」
「久了有點審美疲勞,我們會費也不便宜。」
俞小遠舉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