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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玉鏡公主神情誇張地吼了起來,“八嫂怎麼可能會和男人共處一室呢?你騙人的吧?”
“奴婢不敢說謊,奴婢也是在扶側妃回來時好像看見的,也不太確定呀。”雪青滿臉無辜。
楚離天心裡緊了起來,葉梓桐離開沒多久時,楚崖天也離開了,這小侍女又說她和一個男人進了房間,難不成是和楚崖天?想到這裡他的怒氣就開始上湧,站起來就離開了枯木燕的房間,來到了葉梓桐的房前。
未敲門,楚離天粗暴地推開門就走了進去,裡面一覽無遺,衣衫髮帶腰束扔了一地,鞋子亦是東一隻西一隻,而且葉梓桐的衣物中,更是混合了男子的衣物,抬眼望去,她正和一個男子在金色床榻上顛龍倒鳳,二人身體交融糾纏在一起,男子一臉的痴迷,看著著實令人噁心。
楚離天的拳頭緊握了起來,額上青筋暴起,若是他手中有皮鞭,絕對會狠狠地抽開二人。
身邊的玉鏡公主輕啊了一聲,他才反應過來,背過身去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髒東西,走,我們出去。”
走出了房間,雪青愣愣地站在院子裡看著暴怒的楚離天,和漲紅了一張臉的玉鏡公主。
“來人啊!”楚離天怒吼一聲,“把裡面的一對狗男女給我綁起來,送回八王府!”
旁人不知道為何楚離天會帶著眾人忽然離開,但他給皇上的解釋只不過是有急事,而有些小侍女則是猜測王妃與王爺吵了架,不願意驚擾聖上所以才離開。而楚離天又囑咐了玉鏡公主不許把此時透露給別人聽,所以這件事暫時就給瞞了下來。
瀰漫著發黴味道的牢房,陰暗潮溼得好似身處巨獸粘膩的舌頭。
被結結實實地綁在十字架上的女人仍然酣睡不醒,全身都被汗溼。
坐在太師椅上的那個人同樣不好受,環境骯髒的地牢令他全身不舒服,可更不舒服的是他的心,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扭曲撕碎,只有她的醒來、她的解釋、她的狡辯才能寬慰他絲毫。但,親眼所見怎麼可能會有假?他真傻,還渴求著她的辯解。
“王妃為什麼還不醒?”他沙啞著聲音問。
“回王爺的話,昨兒晚上王妃喝了太多,爛醉如泥,潑水還是讓她醒不了。”
“拿皮鞭來。”楚離天沉聲說。
“是。”
將皮鞭握緊在手中,楚離天毫不留情地朝葉梓桐的身上抽去,疼痛在傳至全身時,她才緩緩醒來,抬起滿是水珠的臉,迷茫又不解地看著楚離天。
“呵,你終於醒了。”他一聲冷笑,顫抖著丟了手中的皮鞭。
她……這是在地牢?陰暗潮溼的環境,到處都散發著腐臭味兒,自己身上也是臭得要命,更要命的是她還被綁在十字架上,像個犯人一樣。
身上捱了一鞭子,正在隱隱作痛,又與雙目滿含怒火的楚離天對視,葉梓桐皺起眉:“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本以為,你要找男人也會找楚崖天,你不是一直一心一意地愛著他麼?誰知竟找了這麼個沒種的男人。”楚離天微微一側目,便有人將已經被抽成了爛泥的王子悅拖了過來。
葉梓桐眯起雙目一看,雖然被抽得慘不忍睹,卻還是能依稀辨認出是枯木燕的姘頭,便問:“這又怎麼?”
“他已經招了。”
“招?招什麼?”葉梓桐不解地朝王子悅看去,此時葉梓桐還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王子悅只是奄奄一息,剩最後一口氣,羞愧得不敢抬起頭看葉梓桐,嘴裡嘟囔著說:“王妃……對……對不起……是小人害了你……下輩子小人做牛做馬……也要補償王妃你。”
“你在說什麼?”葉梓桐全然不懂,她抬頭看向楚離天,努力想要回想起醉酒之後的事情,但可惡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