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長輩與父親(第2/3 頁)
你隨意,怎麼折騰都不是問題。”秦絕也不矯情,把背心下襬掀起,拉到胸口下方位置。
“噫,我才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化妝師。”鄔盎前一句還在笑,下一秒直接進入了工作狀態。
“會很癢的,一定不要動。”
她說著抓起一個造型奇怪的調色盤,仔細端詳著秦絕的肌肉輪廓,思考從哪裡開始上妝。
……
這是一場持久戰。等秦絕從化妝間出來,岑易不在,少年季聲和叔叔季濤在處罰場的戲份也已經全拍完了,小流量急著趕下一場通告,早趕去了機場,飾演季濤的演員也下了戲,回去酒店歇著。
秦絕和剛剛結束的齊清遠交班,前者向蔣舒明的方向走,後者進了化妝間,化和秦絕一樣的燒痕妝。
“蔣導。”
秦絕在蔣舒明身旁站定。
“傷怎麼樣了?”蔣舒明問。
“塗完藥馬上就好了。”秦絕說的是實話,基因最佳化後,她的修復能力很強。
蔣舒明坐著小馬紮,抬頭看她一眼,揉了揉太陽穴。
“小秦,多在乎點自己。”
他拿了根菸,但沒抽,感嘆道:“像你這樣的演員不多見,這幾年發展得快了,文化事業跟不上,演員這行呢,也好像誰都能進來插一腳了。”
秦絕聽得出蔣舒明意有所指,並不接話,只是靜靜聽著。
“不管演得如何,只要有人買賬,那就是好。”蔣舒明咬著菸嘴,含糊道,“影視業就是個大賭場,去錢快,撈錢也快。很多人嚐到了掙快錢的甜頭,就找不回初心了。”
“我也是這個熊樣。”
蔣舒明咧嘴一笑,“就算你費心費力拍出一部好片子,也是叫好不叫座。獎盃不能當飯吃,光靠口碑也買不起麵包。我這樣的人多了,整個行業就往後退了。”
“浪子回頭這種矯情話就不說了,但能在《囚籠》裡遇到一個你,很難得。
“以往的我,肯定恨不得你這麼拼命,這麼敬業,敢演敢拍。一是出來的質量是真好,二是可以炒作,可以營銷,甚至可以碰瓷,自己跳進墨水裡再自己洗乾淨。
“可是我想到老爺子當時罵我的話,就做不到像之前一樣了。人吶,到了一定的高度和境界,他就是會想得深一些,看得廣一些。
“你呢,好好培養一下,哪怕是做武生,都是塊毋庸置疑的好演員料子。
“你也別怪我給你壓力,給你扣帽子。現在的好演員已經很少了,好苗子就更少。少到哪怕折了一個,也是整個行業的損失。”
蔣舒明把菸嘴滿是咬痕的香菸拿下來揣兜裡,秦絕帶著妝,他就沒去拍她的肩膀,只是站起來抬頭看向她的眼睛。
“珍惜一下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也希望你能珍惜一下作為演員的未來。”
秦絕沉默了半分鐘。
“好。抱歉。”
想了想,又說:“我現在沒辦法對您的話完全感同身受,不過,我會記下來,慢慢理解的。”
蔣舒明笑了笑,揭過這個話題,給她指特寫位。
“去吧,我看看你的文戲怎麼樣。”
……
這一天,劇組的安排是白天一整天外帶四五個小時的夜戲,秦絕拍完最後一條時是下午五點鐘,因為戲份少,咖位低,沒有特意安排殺青祝賀。
蔣舒明和齊清遠還在繼續拍攝,秦絕沒去打擾,卸了妝打算回酒店。
剛出棚,就看見岑易的保姆車停在那裡,岑易在車裡向她揮手。
“岑哥。”
秦絕上了車。
“殺青了吧?喏,殺青快樂。”
岑易遞給秦絕一本書,她看了看,書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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