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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那請問一句,你留在齊家琛衣櫃裡那件綠色的運動服上衣,你怎麼解釋?齊家琛是什麼樣的男人,他哪裡會保留一樣沒有用的東西?包括他自己的物品,都是精簡得可以。突然在他衣櫃裡出現的一件被疊放整齊的女式上衣,幾個月幾個月的一直襬在那裡,換成你作為他女朋友你會怎麼想?”
“你為什麼不去直接問他?”
南晞苦笑,“你怎麼知道我沒問?”
“他只說是一個朋友的,雲淡風輕,似乎連解釋都不必。可是,一個朋友忘在他家裡也可以,那你還給她啊?她不要了,那你扔掉啊?你不還也不扔,就那樣一塵不染地擺在你衣櫃裡最醒目的位置,時不時還拿出來洗理乾淨,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朋友?”
酸楚與痛疼撲天蓋地,鍾蕾來不及看見南晞眼中的紅意,她低下了頭。就像是被人突然揭露出來的小賊,一個大義凜然讓自己相信自己從沒覬覦過別人東西的小賊,在得償所願之後,惶然卻又帶著痠痛的甜蜜。
她從不知道,他竟從來沒對她談起。
“後來直到他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那件衣服的主人是誰。因為擺著那麼一根刺在那裡,根本沒有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朋友珍藏著什麼不具名的女性朋友的一件上衣而視如珍寶。”
“不管你信不信,那個時候,我們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
“我相信。”南晞的氣力漸漸淺了,一抹挫敗的苦笑,“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齊家琛。他那樣的男人,絕對不會變了心還繼續蓄意欺騙另一個女人。但最可怕的就在這裡,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早變了心,自從他把那件衣服留在自己衣櫃的那一刻起……”
她也不知道。
她一直以為,心下惴惴的那一個從來就只有她自己;她從不知道,他也曾經那樣早地把她放在心裡。他從沒提起,從沒向她表白,甚至就連最後分手的時刻,他也是那樣平靜地,順理承章地接受了下來。沒有異議,沒有執著,更用一個為她安排好了的優質物件結束了她的一切旖旎幻想。
原來,他也曾經那樣愛過她……
她是如此想念他!
拋開一切,只想看見他、感覺他,跟他在一起。就算對不起這世界上任何人也罷,真的太想他。
去告訴他,當初她丟了在君度的大好前途,全是因為她幫他擺脫齊盛堯的陷害;告訴他,當初齊少聰找流氓差點弓雖。女幹她,也是因為她幫他;告訴他,她之所以被誣陷入獄,也是因為他;告訴他,她不得不為了還錢而忍受著客戶的騷擾,還是因為他;告訴他,她一直在默默愛著他,從她見到他的第一面起,從沒停止過,從沒減少過……
把這一切都告訴他!
那麼,他就絕對不可能再放棄她。不管上一輩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不管彼此是不是心存芥蒂,不管他能不能真的放下父仇母恨,他也再不會放開她。絕對不會!
只要在一起,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可是她,還是缺了勇氣。
一個人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理所當然地使用自己單方面的付出行為留住一個感恩的男人?
一個人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順理成章地使用自己施出的恩惠繫牢一個摻雜了不得不進行補
償的男人?!
這些天以來,南晞的最後一段話始終在鍾蕾的耳邊揮之不去,縈繞著、翻來覆去重複在那裡。
她說:“造成今天這樣的結局,鍾蕾,全是你。我和齊家琛交往三年,為了他去哪裡我都願意、拋棄我的事業我都願意,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你毀了我們三年的感情。就算那也沒關係,至少你應該在得到他之後對他一心一意,可你為什麼要放棄他?為什麼在攪亂了他的心之後、攪亂了我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