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就這樣丟盔棄甲、被算計了還要裝白痴真他媽窩囊。”
他緩緩抬了目光,如水、卻沉。凝滯了幾分鐘,這才嘆了口氣,不情不願中近乎幼稚地撇了下嘴,兩個酒窩又現了出來,低下頭來對向他的狗,“可咱們還得顧念著我媽媽不是?還有南晞。她們兩個經不起折騰,都是需要安安靜靜過日子的女人。”
薩摩耶被他說得低了頭,溫順地趴在了他腳邊,齊家琛順撫著它的毛髮,一下一下,不知是在說服誰。“算了……”悠長的一聲嘆息像是在與全世界告別,說不出的蕭索落寞;如尖針,把人的心臟也刺得一抖。
他知道,他居然都知道!這個男人,竟然已經把一切看得那樣清楚;這個男人,縱然把一切都看得那樣清楚,卻還是願為了他生命中的那兩個‘她’而放下一切。
那一刻,鍾蕾恍然察覺到了自己的敗局,再沒一絲勇氣留在這裡,矮著身形落荒而逃。
從東郊返回公司用時不短,鍾蕾趕得有些氣喘吁吁。正是上班時間,電梯門口等著裡外三層人,她一咬牙,推開消防通道的門就摘掉了高跟鞋,從樓梯奔上去興許還趕得及不遲到。攀了八樓,步子也有些縹緲起來,輕得散了力,竭盡最後一縷真氣向十樓進發,忽然從頭頂的樓梯間拐角傳來了幾句清晰的對話。
“這種走私案件,如果其中一名嫌疑人不肯認罪,豈不是很麻煩?”鍾蕾詫異地停下了腳步,沒用一秒鐘就反應過說話的人是齊盛堯,他這麼早來君度幹嘛?
裘海濤頓了幾秒,再出口依舊是深思熟慮的慎重,“根據我國刑事訴訟法規定,對案件的判處要重證據、輕口供。沒有被告人供述的,只要證據確實充分,可以認定被告人有罪並處以刑罰。換句話說,不管他認、還是不認,只要證據齊備,一樣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現在警方已經著手調查恆遠公司賬目上相關這筆走私物品的預付額度,而且吳、劉二人的口供可以進行補強,再加上這些齊家琛親字簽署的發貨單和合同,我個人認為這些證據已經很充分了。”
一瞬間,鍾蕾的血液仿似也停止了流動。他們兩個說話,提齊家琛幹什麼?齊盛堯又跟齊家琛公司的走私案件有什麼關係了?心底一股令人顫慄的猜測蠢蠢欲動,她連大氣也不敢呼一聲,聽到齊盛堯繼續說道:
“吳浩和劉連瑞兩個人的律師費會由齊氏資助他們的家屬,處理案件中如需要其它協助或者支援,請儘管開口。儘量爭取吳、劉二人能以從犯身份得到輕判,在供詞上面恐怕還需要你們律師的詳細指導。”
“這點您放心,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這是裘海濤的話,說得公正、嚴肅。以一個最專業的姿態,做出了最‘合理、合法’的解答和承諾,即便被暴曬在陽光之下也絕無瑕疵。
可是鍾蕾卻聽得冷汗也流了出來,吳、劉二人爭取作從犯處理,那麼主犯是誰?齊家琛麼?什麼叫供詞上的詳細指導?經過君度‘指導’過的‘證詞’能夠精準到什麼程度,此刻鐘蕾倒希望她對君度的實力沒有如此深的瞭解,那該有多好!
齊家琛沒有參與這宗走私案件的不法活動,鍾蕾相信這一點。雖然她只見過他幾面,甚至連他哪年出生都不清楚,可是他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可惜,她不是齊家琛的律師。任南生在同鍾蕾會面的時候,表達了他的疑慮。現在吳、劉二人的供詞對齊家琛非常不利,而且更有公司賬面上收到的不符合生意流程的預付額度作為物證。
雖然齊家琛宣稱毫不知情,但就常理而言,在自己的進出口公司走私這麼一大批違禁物品,企業負責人竟然一點不知情,這到底有多麼匪夷所思?
或者說,那兩名職員要事先經過多周全的策劃才能跟客戶私下達成交易、並且做得天衣無縫?如果這是個圈套,那麼這個圈套做得也太過完美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