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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琛,你過得好嗎?你跟她,已經和好如初了吧?我,是真的很想見見你。哪怕只能悄悄望著你也可以;哪怕跟在別人身邊,只是聽聽你說話也可以。可是,你的身邊早有了別人,所以就連遠遠望著你,我都沒有這個權力。齊家琛,站在齊盛堯的對面,一定又累又辛苦,對不對?如果我還有能力,如果還能再為你做點什麼,該有多好!而現在的我,已經沒辦法再為你做些什麼了,什麼都沒辦法為你做了……”
靜靜地,她把手機裡的sim卡取了出來。這是君度給配的號碼,過了今天她再也沒資格用了。
而齊家琛的號碼,就這樣隨著那張舊的電話卡被藏在了她行李的最底層;就像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男人的手機號碼一般,讓它不在她的印象裡留下一丁點痕跡。不留痕跡,那麼今後,即便在她想聽他聲音的時候,也還是不知道怎樣聯絡到他。
強硬的手段,可以用來催眠。
第三十章
一個月後,鍾蕾意外接到上大學時班長的電話,告訴她下個禮拜天塘大建校一百週年慶典,借這個機會大家想聚一下。剛好校長的千金南晞也在同一天結婚,他們還能去湊個熱鬧……
自這一句開始,鍾蕾的聽力就出了問題,嗡嗡一團,什麼也聽不清了,她覺得自己實在應該到醫院去做個徹底的檢查!
連同心臟,也要順路查一下,為什麼它總是,說停就停,一點徵兆都沒有,就脫離了她的胸腔。
“對不起班長,我……最近很忙,恐怕沒時間。”
她的面前,是佈滿了一條條招聘資訊的電腦螢幕;她坐在不足十平米的小屋裡面,左手邊放了吃到一半的泡麵。
屋子很黑,白天的時候也還得點著燈。
鍾蕾望著那昏暗而憂鬱的淡黃色燈管,想了很久;她可以祝校長的千金幸福,可以祝齊家琛幸福,可她總不能上趕著去被他們的幸福刺瞎雙眼。
鍾蕾關了手機,因為她實在冷得出奇。
十月份的天氣,供熱公司還沒有給暖氣,這屋子裡,凍成了北極。
是不是應該出去走走?哪怕有一點溫暖的地方,也好;別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裡,孤單得讓人喘不過氣。只是哪裡才有暖意?怎麼這樣的地方,對於她來說,這樣難找……
熬啊熬,終於到了那個星期天。
清晨,鍾蕾早早就收拾好了揹包。她的目的地,還是白河峽谷的攀巖地。上一次來這個地方,她尚可以租一輛車子;這一次,卻只能輾轉顛簸,乘坐每段一元的公交車。
天氣,依舊冷得出奇。明明才是十月底,明明太陽還掛在空中耀到人頭都抬不起,為什麼,哪裡,都冷得出奇?
巖場上,三三兩兩的愛好者聚在一起;鍾蕾低著頭,直走到巖壁下面,才恍然察覺已經到了終點。漫無目的地搜尋著線路,當她看到巖壁上孤孤單單而又奮力向上的那個身形,那一刻,縱是奧特曼八兄弟集體突然降臨在她面前,都不足以描述她心裡的震撼。
巖壁上正自攀爬的背影,不是齊家琛,還能是誰?
十月底的天氣,他還是穿著無袖的運動衫和灰色運動褲,利落的身形,起落之間動作流暢瀟灑到了極限。
他沒結婚,他沒和南晞結婚?!
明明,是今天啊,校慶和校長千金的婚禮,雙喜臨門,明明是今天沒錯啊!
鍾蕾呆呆立在原地,渾然不覺什麼時候已經捂上了自己的嘴。陽光揮灑到了大地,在這一刻、在這深秋的季節裡,萬物都剎那間獲得了生機。
她怔怔站著、望著,直到視線都模糊不堪,還是一言也不能發、一下都動不了。
他竟然,沒去結婚!
她的唇和手抖在一起,只是眼睛卻極力睜到了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