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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了。&rdo;他鼓勵般的拍拍那人的背，語重心長：&ldo;年輕人啊，多跟著趙哥出幾次任務，你就會習慣的，相信我。&rdo;

那人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更差了。

廉景回到趙璋身邊，抓著他往倉庫深處走去，一路上散落著尚有餘溫的屍體，有的甚至被掀起大半個頭蓋骨，露出黃白一片的腦組織。

&ldo;這些……都是趙清渠他們做的?&rdo;

即使明白道上的衝突難免流血傷亡，但眼前的場景還是太過刺激胃和神經，這哪裡是火拼，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屠宰，其殘忍狠辣程度，聞所未聞。

&ldo;嗯，大致正確。&rdo;廉景習以為常的點點頭：&ldo;嚴格來說，大部分出自趙哥的手筆。&rdo;

&ldo;你看那個。&rdo;

他煞有介事的指了指不遠處靠在鐵櫃上的屍體，那具屍體的面部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深洞，幾乎佔了滿臉，早就分辨不出任何五官。

&ldo;那個是達姆彈擊中頭部的效果，射入人體後會像花朵一樣炸開，將附近的人體組織攪得粉碎，就像絞肉機一樣。&rdo;他勾起嘴角，壓低聲音：&ldo;這可是趙哥專用，效果很不錯吧。&rdo;

說罷，他對著臉色青白的趙璋微微笑了笑，似乎對趙璋的反應非常滿意。

槍聲由遠及近，當推開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後，爆裂的槍響震得耳鼓膜隱隱作疼，趙璋呼吸一滯，抬頭望去。

一群黑衣手下沉默的猶如佈景板站在牆角下，恐怖片現場般血腥的屋子中趙清渠正背對著他們，對著一具屍體連續開槍，近距離的射程以及威力恐怖的禁彈將那具人體攪得支離破碎，幾乎看不出是曾經稱為&ldo;人&rdo;的東西。

趙璋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縱然只是看見背影，他卻覺得彷彿看到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可怕存在，那樣的氣息刺激著他的每一個細胞，叫囂著儘快逃離。

&ldo;趙哥，一路都是你的傑作，我還以為現在你該消氣了。&rdo;

廉景雙手插袋，漫不經心的往前踱去，趙清渠停止了射擊，慢慢地轉過身來。

趙璋一瞬間覺得心跳都似乎停止了。

那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的眼神。

黑色的眼珠彷彿無盡的深淵，折射不出一點光芒，裡面隱隱透漏出壓抑的扭曲和瘋狂。他就這麼站在一地的鮮血之中，拿著槍，表情平靜而冷漠，彷彿不是身處血腥煉獄，而是站在初春的一片青翠草地之中。

趙璋無端覺得，面前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趙清渠，而是一個渴望著鮮血和殺戮的殺人機器。

趙清渠毫無波動的眼神掃過廉景，落在趙璋身上。

&ldo;他怎麼在這。&rdo;

明明是疑問句，卻用無比冷酷的陳述語氣說出來，生生讓趙璋打了個寒顫。

&ldo;趙哥，我可是才把他從來路不明的傢伙手裡救下來呢。&rdo;廉景踢開腳邊的肢體，眯了眯眼：&ldo;訊息回報&l;暗鼠&r;派去的人在酒吧附近出現蹤跡，似乎要伺機對&l;你的人&r;下手，我怕再出個什麼意外。乾脆就把人帶過來了。&rdo;

他勾著嘴角一把把趙璋拽過來，推到趙清渠面前。

&ldo;看清楚了，可是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掉，完璧歸趙。&rdo;

和趙清渠面對面站在不到半米的距離，趙璋這才真正的感到此刻對方散發的氣息有多麼恐怖，那雙無機質的眼睛落在他身上，根本不像在看一個活物，彷彿只是在打量一塊豬肉。

趙清渠忽然伸手出，沿著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