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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璋沉默的看著對面的人，彷彿在估量這句話的真假，過了好一會兒，他直視對方雙眼。

&ldo;他的傷怎麼樣了?&rdo;

吳醫生挑起眉，露出意外的神情，微微笑了：&ldo;沒想到你第一句問的是這個……我大概有點理解趙清渠的想法了。&rdo;

見趙璋的眉頭又開始有聚攏的趨勢，吳醫生很乾脆的回答了問題：&ldo;沒什麼大礙，彈片刮傷而已，他一向懂得將傷害減至最低。倒是這裡……嗯……&rdo;

吳醫生伸手指了指腦袋，沉吟片刻，對著趙璋又笑了笑：&ldo;不過不用擔心，這些年他基本已經知道如何自我調整了，你多陪陪他，對於穩定病情有好處。&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不知道麼?&rdo;吳醫生雙手交握置於膝上，露出了一個平靜的笑容：&ldo;趙清渠在精神方面，有著非常嚴重的疾病，且無法治癒。&rdo;

說著，他露出了一個奇異的神情：&ldo;說實在的，按現在的醫療水平，許多精神方面的疾病並沒有有效地治療方案，特別是像趙清渠這樣從小就表現出重度的疾病特性的型別。剛見到他時，我以為這個孩子一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rdo;

吳醫生頓了頓，口吻中帶上了些許不可思議：&ldo;但他卻奇蹟般地&l;痊癒&r;了。不，並不能說痊癒，貼切的說，應該是&l;偽裝&r;痊癒。就像一個瘋子努力把自己裝扮成一個正常人那樣。&rdo;

他笑了起來，隨即用看令人驚嘆的藝術品般的眼光看著趙璋：&ldo;後來等他回到了所謂的&l;家族&r;，又繼承了所謂的&l;父親的產業&r;後，我再度看到他，差點以為他真的好了，和正常人一無二致。這讓我很奇怪，因為他離開後我就再沒給他做過任何這方面的治療。可惜最後我還是發現，一頭狼永遠不可能偽裝成一條犬，瘋子永遠都是瘋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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