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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時中沒有反抗,這種目光他遭遇過太多了,他心平氣和得轉移話題:“繼先生貴人事多,就不必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你希望我做什麼?”
“這話是我要問你。”繼佑剛像是沒把剛才的提議放在心上,他退開餘時中,輕鬆得往後坐進床邊的椅子:“你認識Bruce?”
餘時中老實得搖搖頭,立刻被他扳正下巴,被迫直視男人銳利的質問。
“不……我不認識。”
“你不妨再仔細想想。哪個不認識的人讓你連昏迷中都能情不自禁的喊出他的名字?Bruce是誰?”
我喊了嗎?餘時中的思緒飄到不久前模糊的夢境,突然有點不確定,Bruce,好像是的很熟悉的名字……
繼佑剛十指交扣擱在大腿上,耐著性子等待了半晌。然而床榻上的青年顯然已經進入自己的思緒,半掀的眼眸茫然無光,眼底朦朧不清。
青年的年紀正好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擁有屬於自己青澀的成熟,他的瀏海蓋過眼皮,全部疏到右側,幾縷俏皮得黏在潔白的額頭上,微光下如絲綢一般的墨黑。
房間因為安置一個昏迷的人,暖氣開得厚,燻在餘時中雙頰上兩團病態的潮紅,趁得冰肌雪膚,薄汗欲滴……
繼佑剛壓下沒由來的躁動,不耐煩得開口,他沒意識到自己又鬆了一次領帶:“不知道Bruce,樓青雲總聽過了吧。”
☆、十四
事隔這麼多年,在浸沐高秀明的再生之恩,過著在外人眼光中無憂無虞的生活,成為人人稱羨的少爺,餘時中以為他已經可以放下對這個名字的仇恨,以為他已經可以忘記昔日不堪回首的過往。
然而今天陡然被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措手不及得牽起舊疤,餘時中發現他還是原來的他,深深烙印在骨子裡頭的仇恨不是表面上的光鮮亮麗就可以塗改,更何況他現在不上不下的處境。
任憑他如何塗上厚重的漠視去粉飾,只是虛有其表的掩蓋,如同用濃稠的瀝青把整條路鋪平整,然而底下的坑凹碦慘,卻依舊蜿蜒至每一個角落。
餘時中聞風不動,惟有緊繃的肌肉洩漏他的情緒。
繼佑剛平時斡旋於爾虞巧詐,閱歷豐富的他要看透一個二十出頭的生嫩青年簡直易如反掌。
他心下有底,但也更困惑。這麼短的時間,下面的人給的資料已經非常齊全,至少明面上的資訊和他的認知無異,除了,哼……沒想到這小孩兒還有這種本事,那倒也解釋當初高秀明會看上他,也不是為別的吧。
唯一異常的點,也是最耐人尋味的地方,餘時中所有的資料都斷在高秀明帶他進高家前,他的過去完全一片空白。
這倒是很奇怪,餘時中左右看過去不過是高秀明養在身邊的一條狗,不過長得白淨一點,實在是個平凡至極的普通人。印象中高秀明從不帶他到應酬的場合,就算是帶在身邊,也是安靜地跟在他的身後沒入黑壓壓的保鑣中。
果然問題出在那段空白的過去,居然會讓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海市市長暗地派人千里迢迢綁回去。
他再忙,一年中的春節起碼會見到樓市長一次,但從來也沒聽過舅舅提起餘時中任何一個字。他甚至在丁香到海市公開表演的時候,力邀樓市長幫他捧場,也不見舅舅看到那張臉有什麼其他的反應。
說起來也湊巧,丁香前一晚致電告訴他明天會到國大醫院作復健檢察,他自然二話不說依約前往。
丁香溫婉的軟語猶在耳畔,他興致一來提早了半小時,丁香還在診療室,不遠處就看到餘時中一身便裝,不起眼的守在外頭。
沒多久來了兩個男人,他們說了什麼,餘時中就領著兩人到沒人打擾的轉角。
繼佑剛直覺不對,但再幾分鐘就到跟丁香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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