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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猛地回頭,那個身影一頭躍入紫色符文流轉的魔陣,毅然決然,盡帶瀟灑。
守衛驚愕說不出話來,等他回過神時,身旁不知覺卻站了一人。那人一身華貴黑衣,面色卻十分凝重,他趕忙跪下,「煌溟大人。」
煌溟一臉陰沉,「剛剛是誰?」
守衛驚慌地說:「似乎是二六七牢房的一個幼崽,他好像拿著什麼東西跳下去了……」
「是劍修,地底的虛彌界被人撕開了。」
沈溫紅強行撕開了陣法的封禁,以妖身進入了魔陣。魔陣裡面望不盡的魔氣深海,嘈雜的環境戛然而止。
靜,靜如心止。
沈溫紅還是幼崽模樣,手中細劍比他的人還長。他習慣性地想把劍放在肩上,動作停住,他皺眉看向手中劍,心裡暗道,太輕了,沒花醉用起來順手。
沈溫紅嘗試出聲,四周卻將他聲音蠶食了,只能感到嘴巴動了,卻聽不到任何迴響。
沈溫紅往前走幾步,卻似乎在原地邁步。整個空間都靜止了,沈溫紅停頓一會,忽然發現他的腳似乎也被捲入了這靜止的泥沼中,慢慢察覺不到腳的存在,似乎在動又似乎已經消失了。
沈溫紅目光一凜,如果再繼續放任下去,整個人皆會被拖入這樣的境界裡,最終靜止。陣法皆有相對,為何這個空間會是靜,是因為什麼察覺到了靜。
沈溫紅恍然,不是這個原因,是因為有相較,所以才靜。越是著急,心越不能平靜,在這個空間裡越快被蠶食。
要靜下來,比這個空間還要平靜。
坊間很是熱鬧,季渝與花淺走在其中,後者嘰嘰歪歪說想要吃什麼。季渝剛與沈溫紅透過信,此時發出去的訊息卻石沉大海。
他想做什麼。
忽然,有器物劃空而響,季渝感覺到一股殺氣,持劍相對,與來物交鋒,白色的緞帶碎裂乍開,器物發出錚鳴。
只在一瞬間,霜寒劍出鞘,正面迎上了從天而來的一擊。
周圍人尖叫著四處逃竄,花淺退後幾步,一臉驚愕地看著來人。
季渝一抬眼,對上了黑衣女人微啟的紅唇。
與霜寒劍交鋒的器物,包裹著的白色緞帶已然裂開,露出裡面器物的樣子。那是遍體朱紅的傘,傘上鐫刻著海棠花紋,傘身流轉華光。
季渝還未看清,那傘一個婉轉,在他面前撐開。
不似油紙的輕巧薄弱,傘面一開,季渝感覺到迎面而來的玄鐵重氣,尖利的光順著傘骨的摺痕展開。與其相悖處,傘面上鐫刻著繁花似錦,每一道花紋上都勾畫著詩意的綿,像是萬花叢中,又想花開遍地紅。
花的柔,紅的烈,殺氣滿身的傘。
下一瞬攻擊襲來,傘與劍交鋒,季渝恍然驚覺,這人沒用半分靈力,純屬與他較量劍術。
季渝收起散開的靈,正眼看著來人。
那是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女子,頭戴的斗笠已經飄落在地,女子長得英氣,像個徵戰沙場的將軍,鳳眼紅唇,滿身傲氣。
她微微一笑,握住傘柄。
季渝發現,那不是傘柄,而是劍柄。
劍身流長,鋒利兇戾。這把紅傘並不懼殺氣,真正帶著殺氣的是劍柄拉出來的劍,劍身長又利,銀紋似大道。
來了。
風靜一瞬,兩人收劍。
季渝目光銳利,他與霜寒劍皆有遇到平生少見對手的顫慄,又對對方突然收劍感到不解,掩蓋不住語氣中的興奮,季渝問:「不來?」
女子收劍,傘面展開,搭在肩上,像個撐傘出遊的人。
「不來,你若想盡意,對手也不應是我。」
女子眼眸一轉,忽然注意到季渝身後的一孩子,她有些驚訝,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