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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昧為俠,那是爛好人。
於箜道:「於箜知道了。」
季渝笑笑:「孺子可教。」
「回去要不與你師傅說說,來我玉衡峰如何,跟著搖光峰的醫修,你學幾年也不見得好,來玉衡峰,天大地大都是你練劍的地方。」
於箜給自己倒了酒,說道:「師伯莫要說了,天虛劍閣七座峰,既為閣內門人,想必去哪練劍都是可以的。難道師伯還要將我攔在那論劍臺外嗎?」
季渝輕咳一聲,「越長大越不正經。」
於箜舉杯道:「還是師伯教得好。」
季渝與他碰杯,「你們搖光峰盡出些油嘴滑舌。」
杯落三息。
沈溫紅是何人,天虛劍閣搖光峰小霸王。
天虛劍閣兩千年前不是如今這樣,那個時候閣內弟子不多,一峰弟子兩手之內數得清,師姐師弟多少人長什麼樣,大家都各自清楚。時任天虛劍閣的的峰主們,會輪流在自己峰內開課,那時築魂境的弟子便可每日晨起,去講堂聽課。
那時是老閣主講課,季渝頭一回去,去得早,坐在前頭。閣內弟子陸陸續續地來,最後老閣主來,準備開課。課講到如何尋求自己的劍道時,一個身穿紅衣的孩子匆匆而來,與老閣主的話對上正著。
老閣主問他:「怎麼晚了?」
紅衣男孩笑眯眯地回他:「睡晚了。」
老閣主不是個嚴肅的人,他的講堂十分隨意,便停下自己的課,與紅衣男孩說起話來。老閣主本意說教,與這孩子好好理論一番,這晨起問道不可懈怠。
紅衣男孩道:「我沒有懈怠,昨日問道問得晚,天微亮才休息,這不合眼還不到半個時辰,就趕來聽您的課嗎?」
老閣主道:「無論如何,你都錯過了晨起問道。」
紅衣男孩不緊不慢說道:「閣主,我覺得不對,修仙人之問道,因是感應天道,順其本心而為,問道與晨起問道有何區別?不過一個是我們要做的,另一個是我們選了好的時辰去做。」
「就比如我問道,無分晨起晚眠,我可隨時隨心問道,所以問道於我,只有道不同之分。」
講臺下的弟子低聲討論起來,這問道究竟要如何問道才合適。
老閣主笑著搖頭:「歪理是歪理,問道之心倒是有。」
紅衣男孩笑笑不說話。
老閣主說:「找個地方坐下,不耽誤課,你要理論我們下學再論。」
紅衣男孩左右看看,剛好擇中了季渝這塊寶地。季渝早起過來,講堂又無認識的人,一人坐著一個地方也是清淨。這會旁邊空了一小位置,得了紅衣男孩的喜。
紅衣男孩跑了過來,趕忙坐下。
他笑著與季渝打招呼道:「搖光峰沈溫紅。」
「玉衡峰季渝。」
季渝依稀聽見後邊的人討論——
「那人誰啊?」
「不認識吧?沈溫紅啊,搖光峰那個小霸王。」
熹微漸清,沈溫紅坐得挺直,頭倒是低著,一下又一下,正經問道。
夢裡問道。
「師伯?」
於箜輕聲喚,晨光沒了,獨夜裡月光透進來,季渝回過神。
「怎麼了?」
於箜道:「見您老看著酒,還以為您喝醉了。」
喝醉酒?季渝心想著,他願自己是喝醉酒了,這樣一切驟現的過往,都是夢中臆想。
不過……
季渝低笑出聲,這沈溫紅倒還真是從小到大伶牙俐齒,可笑又好氣。
作者有話要說: 224打卡!
今天真王者了,我坐到現在,寫了3k
我看了我之前碼字好多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