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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溫紅一杯飲盡,「我倒不擔憂,能入天虛劍閣的人,絕非凡人,這天虛劍閣還能走得更長遠。師兄是因師伯飛升在即,而生憂慮罷了。修真人的路向來都是走出來的,命數誰也說不定,所以逆天改命修仙者居多。」
沈溫紅道:「我門下弟子,師兄的弟子,師弟師妹的弟子,我天虛劍閣一脈,從不是弱者。」
「那將來,我們真的能成那閒散仙人了。」
「那是自然。」
千年只一瞬,後輩悟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車廂內片刻安靜,花淺理不清這幾個人其中糾葛,朝靈把來歷說明瞭便不再說話,徒留沈溫紅與季渝兩人,各有各的思量。
季渝問道:「那於箜,在何處?」
朝靈抓著沈溫紅的袖子,指頭在上頭打著轉,「他還在洛城,我做餌,他在釣魚。」
季渝不贊同地道:「於箜是下山遊歷?你們怎麼摻和到這個地方來。」
朝靈啞口,垂著頭不知道作何解釋。
沈溫紅低笑一聲,似有懷念地說:「我已經很久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了。」
季渝失聲,略有不解。
沈溫紅小孩模樣,倚靠在車廂壁上,臉色蒼白,卻如老者懷念舊事一般,將往事徐徐道來。花淺皺著眉,藏於發中的貓耳動了動,目光不離沈溫紅。
沈溫紅伸手按在朝靈的腦袋上,順著她細絲黑髮緩緩滑下,「其實修煉至師兄這樣的境界,強者尚在塵世間磨礪不下千年,更何況修為低微的修士。我與師兄年少時期也曾一同遊歷,也似少年人一樣無畏艱難,隻身冒險。後來修為上去,經驗與能力也上去了,少年時魯莽或意料之外的事,已鮮少出現。」
「如今考慮不周進了陷阱,意外的,於箜也摻和進來。師兄你說,這樣,算不算大意?」
季渝不解:「你怎麼突然說這些。」
沈溫紅笑著,聲音透過劍意直達季渝的識海里,「許是亂了,瘋言瘋語。」
季渝一愣,話到口中卻難以啟齒,他猶豫了好些,才道:「先前我與你說。」
沈溫紅問:「說?」
季渝輕聲道:「說對不住。」
霜寒劍尊立於萬千細線裡,周圍雨聲不知聞,他目光深邃,卻飽含歉意地看著手中的幽藍劍意,「我此先心有疑惑,對你偏見居多。其實你並無錯,身為妖你善良明理,也有常人心性,而這些不該因多餘考量而誤解。」
「你很好,是我先前不對。」
沈溫紅一怔,不知道如何表達心情,卻想多說些話,雖面上鎮靜,心裡已亂了,他趕忙說道:「師兄多說這些作甚,我……」
季渝笑道:「我希望你更為活潑一點,與我小打小鬧也好,莫要自認瘋人,於我眼裡,你同於箜一樣,還是個少年人。」
沈溫紅一愣,「少年人?師兄當我是晚輩?」
季渝回道:「不是嗎?」
沈溫紅一下子清醒過來,他蒼白唇角微微揚起,話語張揚肆意:「不是,霜寒劍尊是我道侶,也是我愛人,你此時不記得也不要緊,我可以重新與你……」
季渝愣是差點沒反應過來:「與我?」
沈溫紅義正言辭地說:「與你求歡。」
季渝身似天雷劈過,罵不行,笑也不行,一會也沒回話。
沈溫紅怕季渝不懂,還解釋道:「求歡,與你求歡好,我想歡喜與你行雙修之好……」沈溫紅話未說完,那幽藍劍光一下子熄滅了,徒留一塊樸實玉佩。
沈溫紅一愣,後心喜地笑了。
花淺與朝靈一旁圍觀了這兩位之間的打情罵俏,朝靈還好,知這兩位至少也有上千年的交情,甚至說是某種關係上不一般。花淺卻不知道這其中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