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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餘時中數不清第幾次背棄了自尊和人格後,他揚起臉,突然很想知道這個喪心病狂的變態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命令自己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不過兩秒,他便低下頭,在男人的注視下溫順得伸出紅潤的舌頭。
杜孝之的眼眸很深,深不見底,純一色的黑,沒有半分其他的色彩。
這讓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不是那晚杜公館在他的床上荒誕的一夜,是更早,在一次賽馬場的開幕宴會。
他從進了觀眾看臺後就覺得一直有人盯著他看,宴會開始沒多久,他跟在高秀明身後陸陸續續見了很多人,他一直都挺感冒這種應酬性質的交際,他一直低頭不說話,突然某個瞬間,像是遇到危險的本能反應,又像是早就命中註定好,他抬起了頭,就墜入一雙深不可探的眼底。
他其實不懂男人看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到現在來是不懂,杜孝之也從來不跟他說,他也從來沒問過。
杜孝之有時候對他殘忍,有時候又對他極盡親膩,唯一沒變過的就是那雙看著他的眼睛,那種黑到純粹,彷佛要被吞沒的黑暗,相對的,那片無盡的黑暗中只有他一個人,只有他。
餘時中只讓唇瓣沾了一下,就感受到男人熱情的勃發,隨著舌頭怯怯的舔動,每一處都是慾望急迫的味道,杜孝之從外表看過去向來冷酷又危險,只有在抱著他的時候才能感受到他身為人的熱度和慾望。
他想他大概知道男人為什麼總是喜歡叫他做這種事,就因為他現在跪在男人腿間,張著嘴含不攏的模樣,即使只是難耐得輕顫,那怕只是睫毛多眨一下,都能誘使男人的征服欲和掌控欲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
“嗯?就這點誠意可能連你自己的份也求不到……”男人的語調沙啞又慵懶,羞得明亮的客廳都暈上一層曖昧
“含深點,怎麼吞都忘記了嗎?小舌頭拿來做什麼?……乖,吞進去,停一下,吸,吸,寶貝,全部吸進去……”
“看你這張嘴多饞男人,又貪吃又愛跟我口是心非,不是最喜歡吃我的東西了嗯?你要是不專心吃,我們就一輩子耗在這裡,你就含著它睡覺……”
餘時中實在很想把耳朵撕下來,但掩耳盜鈴有什麼用,其他兩個人的耳朵還是完整整的長在他們的臉上,照樣把他這些銀蕩又不知廉恥的聲音一字不漏得聽進去。
他活到現在沒有這麼……羞恥過。
他在男人夜以繼日的強迫下,早就放棄無謂的尊嚴,連肉體都完全交給杜孝之主宰,在他的床上被肆意侵犯,就算被弓雖。暴到暈過去都好,至少所有丟人、難堪又失態的樣貌只有這個男人知道。
不像現在好像赤裸裸得被丟到人群中,證實自己就是杜孝之的浪貨。
偏偏男人又不准他講話,好幾次他想退出去,杜孝之就掐著他的腦袋壓回去,塞得他滿喉嚨都是,整間屋子就只聽得到他要喘不喘的悶吟,和間間續續實在受不住了才嗚嚶幾聲示弱。
杜孝之也不知道是爽還是不爽,也不說他伺候得好不好,求不求得個數,倒是一直挑他的毛病,嫌他含不住,吃得不夠專心,什麼舌頭躲回孃家了,難得上面的小嘴專寵也不好好跟爺撒嬌……
後面越說越離譜,餘時中口腔的內膜都快擦破了,還得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盡到求情的職責,怎麼連替男人含都不會了?!
“幫別人求情還想裝可憐?”連續十幾來回得連續的深含,嗓子都給捅廢了,就得到這麼一句數落,後面一句更是讓他無地自容:“不過我就喜歡你跟我裝處女,第一次的話要我多憐惜你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餘時中哆嗦著抽出自己痠軟的嘴巴,兩片櫻色的薄唇抖得不像話,他習慣性想求饒,卻被杜孝之捂住嘴,這就只准自己浪叫,連話都不讓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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