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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道：&ldo;我一般都是做一助。&rdo;

他拍了拍趙雲深的肩膀：&ldo;兩三年的時間，眨眼就能過去，等到你進了醫院上手術臺實習, 一助二助的工作都要認真幹。&rdo;

趙雲深意味不明地反問：&ldo;像你一樣認真?&rdo;

趙雲深的態度很不客氣，李言蹊正想解釋兩句, 旁邊的女人就扯住了李言蹊的袖子。那位姑娘名叫黃莉蓉，畢業於另一所大學，也是他們實驗室裡新招的技術員。她給趙雲深斟酒, 笑問：&ldo;你想好了要做外科醫生?上次你在實驗室裡做組織全切，切得很乾淨漂亮呢。&rdo;

&ldo;那是基本功。&rdo;趙雲深草率評價自己。

黃麗蓉笑得婉約：&ldo;和你同齡的學生裡，能有這種基本功的可不多。&rdo;

趙雲深不知想到什麼，隨她說了句場面話：&ldo;實驗室的學長學姐教得好, 謝謝你們的關照。&rdo;他講完，端起玻璃杯，與黃麗蓉碰了一下。

他對待黃麗蓉的態度，明顯比對待李言蹊好上一個等級。李言蹊開始思考他哪裡得罪了趙雲深，很快，李言蹊琢磨出一絲微妙的滋味。

恰好這時，黃麗蓉也問：&ldo;對了，趙雲深，那個許星辰是誰?你的女朋友嗎?&rdo;

趙雲深說：&ldo;嗯。&rdo;

黃莉蓉遲疑道：&ldo;你才十九歲……&rdo;

她透露了言下之意：你才十九歲，談戀愛太早。

&ldo;十九歲不算早，&rdo;趙雲深略微挑眉，&ldo;擱我老家那兒，十九歲當爸爸的都有。&rdo;

黃莉蓉順著話題：&ldo;你老家是哪裡的?&rdo;

趙雲深言辭簡略地說：&ldo;北方城市。&rdo;

黃麗蓉笑著做出猜想：&ldo;你說話就沒有一點口音，特別好聽，能是哪裡的人?&rdo;

趙雲深沒做回答。他使筷子夾起炸魚，細品了片刻。這家飯店的&ldo;野生小鯽魚&rdo;是一絕，滑嫩香脆，聲名在外，吸引了無數食客。趙雲深想起許星辰一向喜歡吃魚，便決定哪天抽空，領她過來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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