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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森林,看到高山,看到大海,看到橫在各大洲之間拿到朦朧又奇怪的界限。
那是,什麼?
路任手中一沉,回過神來。
他看向掌心,發現自己手中出現了一柄劍。劍身三尺左右,通體霧濛濛的,看上去灰撲撲的極其不起眼,仔細看去,卻能發現劍刃之中,泛著隱約的五色光芒。
「萬物。」路任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名字,這是這柄劍的名字。
「恭喜。」
紀驍聲音響起,路任見他站在自己身前,不知看了多久。
「你呢?怎麼樣?」
紀驍輕輕笑了笑,手掌一翻,一柄通體白色唐刀在他手中出現。整柄唐刀如同冰雪雕刻而成,刀刃上還浮動著上下翻飛的冰冷氣息。
路任看了一眼見,又看了一眼紀驍,說:「你終於笑了。」
紀驍點頭:「事情還沒弄清楚,我又怎麼能一直沉溺於悲痛之中,武道的真諦便是一往無前。這也是傅叔一直教導我的,如我心中鬱結,他在天之靈大概也不會安息。」
說完,紀驍舉起手,說:「謝謝。」
路任嗤笑一聲:「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揍你一頓而已。」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抬手握了上去。
路任和紀驍,並沒有直接去古武者協會,而是在高塔裡繼續待了一段時間。
他們少年氣盛,卻並不魯莽。要對付路榮,要知道一切真相,還需將自身實力穩定下來。
半個月之後,路任和紀驍才離開了高塔營地。
回到麒麟市的時候,恍若隔世。
路任二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古武者協會,開啟了傅叔說的保險箱。
保險箱裡的東西很簡單,一本筆記,一個黑色的徽章和一本古書。
從筆記本里的字跡看來,應該是傅叔最近才寫下來的。筆記裡,寫的是關於他和傅瑤的故事。
果然,傅叔和傅瑤沒有血緣關係,傅瑤是他的繼母帶過來的孩子。雖然如此,傅叔也是一直把她當成親妹妹疼愛。
後來傅叔的父母在一次狩獵中出事,留下十六歲的傅叔帶著八歲的傅瑤。傅叔把傅瑤視為自己唯一的親人,疼寵異常。
傅瑤卻不這麼認為,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傅叔沒有血緣關係,在少女時期喜歡上了傅叔。
傅瑤十六歲的時候,向傅叔表白,傅叔被嚇了個夠嗆。他對於傅瑤除了親情之外沒有其他的感情,也不可能對看著長大的妹妹有什麼其他想法。
傅叔覺得這是傅瑤和自己距離太近導致的,他把傅瑤送到了寄宿學校,只定期去探望。
就這麼過了幾年,傅瑤二十歲,也再也沒有提過在傅叔看來荒唐的感情。她在大學裡交了男朋友,還帶來給傅叔看過。
這個男朋友,就是路任的父親。
傅叔以為她長大了,認清楚了親情和愛情的區別。二十歲那天,傅叔把她接回來家生日。沒想到,傅瑤卻在酒裡下了□□。
一夜荒唐。
醒來的傅叔無法接受,他不能原諒自己,也不能原諒幹出如此出格行為的妹妹。
之後,被自責折磨的傅叔,留下一大筆錢後遠走北洲,自我流放到苦寒之地十幾年。
而路榮,是傅叔的孩子。
他那天在路家看到了路榮的本命武器,武器上的獸頭是傅家血脈的證明。
第39章
傅叔來自一個已經沉寂的古武家族,在如今的古武界已經名聲不顯,剩下的最後血脈就只有傅叔。
這一支血脈,特殊之處在於凝聚出本命武器之後,劍柄上的獸首。無論武器形態是怎樣的,劍柄上一定會有同樣的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