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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地一聲,有什麼東西在他腦子裡炸裂開來,紀驍呆若木雞。
蓮蓬頭猛地落在地上,水花四散。
紀驍被自地上衝起的水柱兜頭兜臉一衝,倒是冷靜幾分,卡殼的大腦再度開始運轉。
他移開眼睛,看旁邊:「你這是幹什麼?」
路任歪頭,疑惑不解:「洗澡,脫衣服。」
「……」
紀驍發現,路任喝醉之後,完全就是直線型思維,沒法講道理。
他深呼吸一口,心想都是男的,也無需太過避諱。
「你坐好,別亂動。」
路任乖乖點頭,紀驍默默運轉心法,讓水行之氣執行在經脈之中。
一切順利,紀驍給路任塗上沐浴露,搓泡泡,然後衝掉。眼見成功就在眼前,路任又開始搞事情。
他雙眼發直,突然看到了在熱氣騰騰的浴室裡蒸騰而起的泡泡。
「啊!是雲!」
路任跳起來,就想去抓那飛舞的泡泡,卻不料腳下一滑。醉酒的人,無法控制住身體,即便是古武者。紀驍見他站不穩,下意識去接,溫熱身體落了滿懷,才冷靜下去的血液又沸騰起來。偏偏路任還不安分,亂七八糟地掙扎。
紀驍忍無可忍,咆哮一聲:「路任!你給我老實點!」
然而,對於醉鬼來說毫無作用。紀驍顧不上更多,抬手打暈了路任。
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這是最佳選擇。
第二天清晨,路任是在劇烈的頭痛中醒過來的。
他扶著額頭,覺得後頸一陣一陣的劇痛,像是被人打暈的。
路任起身下床,肌肉疼痛更加明顯。
「嗷!」
紀驍正巧推門進來,路任質問:「昨天發生什麼了!你是不是偷偷打我了。」
紀驍冷冷瞥他一眼:「你不如問問自己幹什麼了,喝完酒還打架。」
路任趴在床上,宛如鹹魚,他想不明白:「我明明是千杯不倒啊,昨天就喝了一小杯,我就救你去了。對了,那壺酒,我還拿來救你了……「
他的記憶,斷檔在把酒砸下去的那一刻。
紀驍把手裡的碗放在床頭櫃,說;「醒酒湯。」
路任總覺得,今天的紀驍怪怪的,不過他正在宿醉的痛苦裡死去活來,也沒工夫研究。
路任喝完醒酒湯,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紀驍坐下來,一臉嚴肅地盯著他。
「幹,幹嘛?」路任難得有些心虛起來。
「你昨天把我扔在那裡,就是為了去喝酒?」
路任莫名從這話裡聽出一絲委屈了,不過他揉了揉眼睛,見紀驍依舊是古井無波面無表情的模樣。
大概只是自己多想了。
路任解釋:「當然,不是,我……我就是不想搭理牧清童,你也知道,他奇奇怪怪的,我一見就他頭疼。」
紀驍勉強接受這個理由,路任才鬆一口氣,又聽他說:「你昨天喝酒了。」
路任不服:「是啊,我成年了,喝酒又怎麼樣。」
紀驍:「你沒有身份證,不算成年。」
「……」路任說,「我生日還是你給我過的。」
紀驍一句話終結一切:「沒拿到身份證就不算成年,有我在,你就別想再碰一下酒。」
在紀驍十八年的生命中,昨天發生的一切,簡直不堪回首。
什麼自製冷靜理智,全部崩塌,最後他是憑著殘餘的一絲道德感,才順利給路任洗完澡扔床上了。
紀驍昨晚一夜沒睡,在天台上坐著執行了不知多少個周天的真氣,才找回自我。
路任也不服氣,他是真的千杯不倒,起碼在嚴止那條線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