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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傷口彷彿一道閃電,照亮了記憶裡那些混亂的片段。紀驍站在原地呆了許久,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的臉猛地漲得通紅,慌亂中向後一退,踩到地上的枯枝。
枯枝的響聲驚動了路任,才開啟了這一番談話。
路任見紀驍出神,也不打斷,而是抬頭看天空上掛著的明晃晃圓滾滾月亮,感受著浮動在空氣中的五行元素。
他心情很好,好到有興致跟紀驍閒聊:「我今天去找帶隊老師,不是因為牧清童的事。」
「嗯。」
「我本來想回家的,沒想到帶隊老師一口拒絕。」
紀驍聽到這話,視線從河面移到路任身上。
「為什麼要回去?」
路任:「太危險,不想玩了。」
紀驍厭惡把武道實踐當成遊戲的武二代,卻不包括路任。昨天的經歷,他見到路任掩飾在紈絝表面下不一樣的面貌,自然不會那麼武斷的從表面行為來判斷。
「然後?」
路任倒是有些吃驚,紀驍的語氣平靜得有些過分,按照人設來說,紀驍肯定是要道不同不相為謀的。
萬萬沒想到,他不僅留下來了,看起來還很淡定。淡定到像是兩個朋友在閒聊。
路任為這種可能性打了個哆嗦,他沒想過和紀驍成為朋友。這次冰火蠑螈的事情已經告訴路任,但凡想幹點什麼,還是離紀驍遠點比較安全。
可攻略男主,氣運之子什麼的,還是遠遠避開才能避免意外。
想到這裡,路任上岸,套上衣服之後,拍了拍紀驍的肩膀。
「紀驍,我覺得吧,你這個人不錯。」路任說,「就是保鏢這個職業不太適合你,沒見過保鏢打架僱主還得幫忙,保鏢暈了僱主還得照顧的。」
紀驍聽出點什麼意思,說:「武道實踐還有一個星期,如果你解僱了我,就沒有理由讓我和牧清童他們一個帳篷。」
「……」
「而且,露營時候的日常生活,你也需要自己處理。」
聽到這裡,路任準備好的話說不下去了:「啊哈,我剛剛就是提醒一下你,本職工作做得不夠好,還是得努力修煉,心思不要雜了,武道才是終極。」
他說完,背著手走了。
留下紀驍沉默了許久,忽然脫下上衣,跳進了河裡。
矯健的身姿沒入水面。過了片刻,紀驍才冒出頭來,冰涼的河水讓他清醒許多。
即便如此,紀驍也沒想明白,路任要解僱他,他居然會不樂意。更關鍵的是,在溶洞裡的時候,他為什麼會抱著路任不鬆手,還咬了對方一口。
他明明有輕微潔癖,不喜歡接觸他人。
難道真的如同路任所說,沒有人能抵擋得住金錢的魅力?
心智遠沒有幾年後堅定的少年紀驍,陷入濃重的自我懷疑中。
接下來的幾天,路任完全如同普通學生一樣,參與到每一天的實踐課業中。
路家小少爺失蹤了整個晚上的事情,彷彿沒有發生過。在整個事件課業種,路任都聯絡不上任何路家的人。
路任的第一次武道時間課業,以一種順利又詭異的狀態結束。
東洲第一飛艇場。
麒麟中學的校巴已經等在了門口,路任拿了行李之後,轉身向著私家停車場的位置走了過去。
他回來之前,打了電話給司機。電話意外通了,路任便讓人在停車場等著。
路任的專屬司機是牧清童的爸爸,電話裡態度沒有變化,只是拜託路任把牧清童帶上。
「牧清童,走,別去擠校巴。」路任對著那邊招招手。
牧清童對聚集在身邊的同學說了一句什麼,這才拖著行李箱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