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碌著另一位很隨和很文靜的大姐。當問及俞姐的情況時,那位大姐邊認真地給一盤針頭消毒蒸煮邊淡淡地回答:俞大夫乘學校放暑假和丈夫兒女一道回她老家安徽蕪湖探親,回來後卻病了,但她堅持不住院辦了家庭病床。大姐說罷似有警覺,將她恬靜的目光在他的臉上作了片刻停留,為禮貌起見又趕快移向手中的活計。他明白這其中的含義,知道不能再作打問了。
當時我國的民用通訊事業還不發達,除了單位上有少量的電話外,居民家裡是不可能安裝電話的,而俞姐的家他也從來沒有去過,為打問俞姐的訊息,間隔了一段時間,他只能是再次到她的工作單位去了。
他又去的時候,仍是那位大姐在默默地值班。大姐好記性先認出了他,說:你既然與俞大夫熟識,為什麼不到她家裡去看她?她現在病得還不輕呢!他驚慌起來,問:得的什麼病?大姐既職業化又語含憂傷地說:還會是什麼病?還不是那種目前醫學界正在攻關的病,我相信終久能夠攻克的。自從他和俞姐搞###認識後,他們之間的聯絡多是以俞姐為主動,有時打他單位的電話,有時乾脆直接到他辦公室找他,一般情況下都是約他去俞姐的單位,而在理療室裡間的醫師休息處,他和俞姐發生了許許多多男女之間十分美好的事情,至今想來讓他心動。可那次他與俞姐分手後,俞姐就再也沒有同他聯絡過。他現在懺悔了,特別是在閒暇時,腦海裡就會接連不斷地出現俞姐的各類形象和姿態。那麼好端端的一個女人,怎麼突然就得病了,而且一得上就是絕症?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絕症?是否與那次自己煩躁時有意或者無意的惡作劇有關?有時他竭力為自己開脫,認為人生莫測生死由命;有時又覺得與自己有關且罪責難逃。就在這種十分矛盾和追悔心理驅使下,他又走進了西城區婦幼保健院理療室。那天是星期六,他知道星期六看病的人不太多。下午一上班他就去了,理療室裡很安靜,那位大姐仍然在悄悄地忙碌著衛生和消毒之類的事情。裡間的門總是關著,但他知道里面都有些什麼:一張單人床上鋪著雪白的醫用純棉床單,靠牆壁橫擺著同樣雪白的被子和枕頭;還有一桌一椅,桌上有一盞老式玻璃罩檯燈,檯燈旁擺放著幾本翻舊了的衛生書籍;通常情況下床頭前的牆角里靜靜地站立著一個塑殼熱水瓶,瓶塞上面倒扣著一個純白色的搪瓷杯。就這些東西了,簡潔明快但卻讓人追憶不已。如今俞姐不在,他再也無法走進去了。
大姐眼睛有點紅,放下手中的活計盯著他問:你到底是誰呀!既然是俞綵鳳的朋友,為什麼在她病重時從來沒有見到過你?好像在她的追悼會上你也沒有出現……這個無情無義的小男人此刻如雷轟頂落荒而逃,他不配接連數次打聽俞姐的情況,他也不可能懂得俞姐這類女人的心理,最後一次她與俞姐的不歡而散已經構成了對俞姐心理深層次的傷害,俞姐失卻了優雅女性的常態,跌跌撞撞地走出他原單位大門時的背影,便是與他徹底的訣別。
俞姐其人(下)
那個無情無義的小男人——他,便是我——筆者,為了作品敘述的方便和心理剖析的需要,故改用了第三人稱——他。
俞姐後來的家庭情況是這樣的:
在俞姐將要離開人世之前,組織上為了照顧他們的家庭,主要是為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