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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死後的事情,在地府中他的大惡,終於從水底挑了上來。
濺著水,我幾乎失去理智。
「厲尤戚!你瘋子!」
尤戚把我桎梏的更牢,我下巴磕在牆上,一陣鈍疼,我破口大罵,「你變態!神經病!心理扭曲,畸形!!」
「你憑什麼把我的屍身燒了!你憑什麼,路邊凍死餓死的乞丐都沒人燒他們的屍體!你憑什麼!」
吼到最後我眼睛痠疼,胳膊被剪在背後,疼極了。
尤戚扶上我的臉,他的吐息像毒蛇一樣纏繞著我,不肯退分毫,陰冷,偏執的可怕,「你知道我都對你的屍體做了什麼了,不過是燒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咬住他的手,動了力氣,沒一會兒就出血了。
尤戚的聲音如常,他好像已經不再發瘋生氣,只是平靜地「激怒」我。
「是我親自燒的,從腳開是,脫光了你的衣服,看著你一點點燒焦……」
我用後腦勺頂尤戚的臉,也不管頂到了哪裡,尤戚吃疼,手上鬆了力氣,我狠狠掙開了他,抓著他的衣領,聲嘶力竭地低吼,「閉嘴!」
尤戚繼續往下說:「燒了很久才全部燒完,雖然是人,可燒著了還是肉香。」尤戚扯了一下嘴角。
我的眼淚從眼眶裡滾了下來,「死變態,死變態,你聞著那香?」
尤戚用指腹揉開我的淚水,他甚至想用嘴唇抿、用舌頭舔,我快把他鎖骨上的肉扣下來。
「是的阿錦,你是最香的。」
「我為你剜出了個肉/洞,用來盛你,你從前不是總說,你是奴,上不得檯面,我將你裝進我的身體裡,你開心嗎,阿錦?」
我想殺了他,眼淚卻流得兇,真奇怪,我上一世有記憶後便沒哭過,怎的過了地府一趟,就這般輕易流淚。
可我好恨。
他是個魔頭。
尤戚攬著我的腰,嘴唇落在我眼睫上,輕輕磨蹭,「阿錦,你不願與我牽扯一起。」
我手下滑,死命摳他胸口的紅痣。
把這痣摳了。
摳了!
尤戚捏了一下我的脖頸,我軟軟暈倒了,我能感覺到他抱起我,有老師慌張地問情況,「這位同學是怎麼了?身體有什麼狀況?」
尤戚的回答離我很遠,我索性不聽了,陷入自己的世界。
人說身死魂魄還會在世間流落一會兒,畢竟地府的鬼差們也是很忙碌的。我不信鬼神,死時也不知道死後會怎麼樣,所以我那時被割了喉嚨,身體死了,魂魄在空中飄浮著的時候,我還有點樂。
喲了聲,蹲在樹上看熱鬧。
這晚上靖王府裡可太亂了,燈火通明。
太子殿下,也就是被廢了太子位,趕出東宮,封為靖王的靖王爺,剛寬衣解帶準備就寢,厲尤戚帶著一隊人世界闖了他的府邸,抄家一般,把靖王府翻了一遍,沒找到他想找的東西,又冷著臉走了。
靖王爺氣的要面聖要個說法,厲尤戚眼角都沒分他一個,如來時般囂張地走了。
當今聖上尚在,他卻這麼狂妄,要逼宮造反一樣,搜了大半京城,終於在一家酒樓的地下室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就是我。
裡面還有我的弟弟,塗山鈺。
我們太相似了,足以以假亂真。
當時我已經笑著服下了毒藥,要和塗山鈺交換身份,從此我便是死了的塗山鈺,他是塗山錦。
厲尤戚一劍挑了我的喉嚨。
於是我死在了他手裡。
我看見京城裡兵荒馬亂,守衛計程車兵都如臨大敵,皇宮點起了燈,已然驚動了那位聖上。
那是高高在上的人,是真龍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