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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裡雖然更多偏向於問周珍,幾乎可謂是沒有提到謝嘉的,但旁邊一直聽著的江樂還是聽出了一點事情。
比如,王氏打算派人將周珍母親謝嘉當年的乳母請來照料她們兩人。
當然,江樂很快注意力就偏移到了姜子建身上。
姜子建趁著這頓飯時間,自然想要了解江樂,和她口談一局。
過去清談十有八九是說些玄乎又玄的事情,等到了華朝,新皇注重實事,對清談相當不喜,士族之間便少了很多這些老莊孔孟,改為普通口談。
如今雅間內就他們四個,姜子建先是和江樂一問一答起來,到後來大約有所瞭解了,便說起了她今後要做的工作。
決曹和法醫很不同。法醫需要做的單純不過驗屍,將屍體身上所有的證據都列出,以報告形式遞交上去。而決曹是要斷案的。
江樂要成為初斷者,將所有的資訊匯總,最後將個人的意見呈到姜子建面前。
早在來找姜子建之前,江樂心就有一些底。
華朝按照律令格式進行斷案的,在很多情況下,更偏向於&ldo;王制&rdo;。實際案例的作用遠大於法律。
作為一名過來人,姜子建給了不少建議。
比如判決時,&ldo;決獄訟,必端平&rdo;。
比如檢驗時,&ldo;瞻焉、察焉、視焉、審焉,即後世檢驗之法也&rdo;。
江樂自然是頻頻應聲,還提出了自己以前遇到的事情:&ldo;檢驗極為重要,同時也要分辨到底是意外、自殺還是他殺。如果是意外當成他殺,那可真容易冤死人。&rdo;
姜子建點頭。
兩人又從各種刀傷在屍體上的差異性,討論到了各種毒素的差異性。
說著說著,姜子建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似乎江樂對於屍體的熟絡度,遠遠超出了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熟絡度。
姜子建閃過了這個想法,沒有開口說出來。
兩人一來一去,酒下去了不少。
姜子建臉上已通紅,叨唸起來:&ldo;忘年交怕就是這般了。你既然叫邦桀一聲大哥,以後私下裡就叫我一聲培然兄吧。&rdo;
江樂笑容可掬:&ldo;長樂恭敬不如從命。&rdo;
一場喬遷酒宴,吃了竟有一個多時辰。姜子建到後來還是靠著他夫人扶上的馬車。
王氏也喝了點酒,臉頰微紅,眼內帶上了水光。她該有的禮數全做周到了,還想叫人送江樂兩人回去。
而江樂替自己兩人回絕了王氏,兩人都打算慢慢走回去,全當消食。
王氏不放心:&ldo;你們才來永州,這路還認不得。&rdo;
江樂擺:&ldo;夫人小瞧我了,我過目不忘。&rdo;
王氏終究不是江樂和周珍的母親,也犟不過江樂,便失笑著隨了江樂自己的意思。
等江樂看著知府的馬車離開,她才邁步,按照記憶,從喜客來到她們住所的地方走去。
周珍在她身後跟著,亦步亦趨。 步行下的永州和原先坐馬車,在馬車看到的永州是不同的。白日裡的永州,和夜晚的永州也是不一樣的。
喜客來一樣在市裡,周圈有不少人,已將夜間的燈籠掛上,零零散散開始點上了。
江樂身上滿是慵懶的味道。唇齒間還有輕笑偷溜出來。
旁著有姑娘偷瞄著她的,只當她是風流少年郎。
從喜客來走到住他們住的地方,著實有些遠。
江樂心默算著時間,覺得大約走了半個時辰。而這一段時間內,周珍跟在她身邊,一言不發。
這真走到了地方,兩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