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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有一輛馬車寬,來往該都是行人。
青年穿著深色的圓領袍衫,腳上踩著胡靴,風塵僕僕。
行人太少了。
青年很快意識到了不對。
他眼簾輕抬,掃視著周圈的狀況,唇角帶著一絲冷笑。明明眉目清朗,該是個爽利的才俊,可笑卻笑得相當有深意嘲諷,不屑,帶著冷漠。當然,他很快將自己那點笑一點點收斂起來,板著個臉,滿是肅然。
&ldo;人可真是多。&rdo;青年說了一句和現下場景完全相反的話。
那語氣淡淡,話裡話外的意思卻平白聽得人頭皮發麻。
他抽出了自己配著的劍。
劍並沒有多少華美,通身漆黑,唯獨劍柄上鑲嵌著一顆寶珠。若是細看,還能看到劍身上有著不少淺槽。若是知道青年是誰的,自然是知道他這把劍的。
這劍名叫嗜血,兇名在外,入敵軀體必見血,輕易能帶走人大半條命,半點不像馬上這個青年。
坐騎雖說通體棕黑,毛色極好,可並不是什麼絕世好馬。它察覺到了不安,腳步頓時有些亂了節奏,發出了&ldo;呼哧呼哧&rdo;的聲音。
青年駕馬是一把好手。
他微微調整了身子,抬高了自己的臀部,大半身子像是趴到了馬身上。雙腿一收緊,馬便如離弦箭一般飛馳出去。生物有靈,當馬意識到背上的人英勇無畏,能帶它走出不安,它便信了,也找回了自己的步調。
無人的路上冒出一聲爆呵&ldo;射&rdo;
原本躲藏著的人紛紛冒出,對準了馬背上的青年一頓掃射。
青年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個動作,整個人便到了馬的側面,劍一個揮舞,擋住了另一面的箭羽。
一邊的箭羽被擋住,另一邊的箭羽可是活生生刺到了馬身上,引發了這匹馬一陣嘶吼。
它又一次陷入慌亂。這點慌亂讓它下意識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想要衝出這一段路。明明是普通的馬,愣是跑出了戰馬的水平,一個狠勁沖向了路邊小徑。
當然,這是由於青年垂在它一側,愣是讓它轉了方向所致。
莫名其妙突出重圍,馬匹後方追上不少人。
不過這群人是打著埋伏的意思,自然沒有多少人準備了馬匹。
青年重新翻身上馬,避開了馬身上的箭矢傷口,收回自己的劍,摸了摸馬鬢&ldo;辛苦了。&rdo;
馬可聽不懂人話,跑了一段路,將自己弄得滿身狼藉不說,屁股上又中了一支箭。
它大概也知道自己今日怕是危險了,再一次加快了速度,根本不管身上那人到底會不會被摔下去。
這路越跑越偏,青年低著身子,努力辨別著路線,身上和身下這匹馬差不多,也是狼藉萬分。頭髮凌亂早沒了髮型,衣服被樹枝勾勒,變得破破爛爛。
天氣尚好,他本就穿得不多,為了護著臉,他手上身上被劃了好幾個口子。
不是他不想拔出自己的劍來開路,只是現在馬上太危險,他要預防自己被甩下去。從馬上摔下去,他怕是還沒被身後的人發現就變成了半個殘廢。
追兇數量不少,馬背上顛簸力道極大,青年精神繃緊,注視著前方。
耳朵輕微一動,他聽見了急速的流水聲,當下拽著自己的慌不擇路的馬朝著流水的方向前去。
有流水的附近,枝杈樹木之類的更為茂密,土地泥濘,還易有藻類。
馬匹一個打滑,自個給摔了,發出慘痛的哀鳴聲。
青年也被一下子甩到了泥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不遠處的騷亂聲逼近,前方是流速極快的溪流。
青年拿著劍,撐起了身子,走向了那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