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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有點蠢笨、有點自私、有點善良的陵端卻給了他從未有過的安心、平和。有這樣一個朋友,真好。丁隱時常這樣想。雖然那人特別貪財、特別聒噪、特別會氣人,但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
直到這天,陵端剛剛送走了天墉城用來傳遞物品的鴞,又露出了一股傻傻的笑容,而後對丁隱說:「在過些時候,我就要回天墉城了。」
丁隱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實在太突然了,陵端之前從未說過。
「怎麼傻了?」陵端的手在丁隱眼前晃了晃,「是不是捨不得我呀?」
丁隱定了定神,笑著問:「怎麼這麼突然?是天墉城召你回去了?」
陵端搖頭,往篝火裡添了點木柴,「還差三個月,我下山就滿四年了,是時候回去了。」
歐陽少恭即將上山,他必須回去,今生,肇臨不能死,屠蘇也不能死。陵端想到歐陽少恭,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不過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但這又如何能瞞過丁隱,任何負面情緒都很容易被他感知到,更何況傻傻的陵端從來沒有對誰起過殺心,哪怕是妖怪,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誅殺。
「我也挺想念師弟們的,不知道他們如今怎麼樣了。」陵端略感惆悵,今晚又是一個月圓夜。
「師弟?」丁隱抓住了關鍵詞,「你沒有師兄麼?我好像聽說天墉城首徒很厲害,許多妖邪都怕他。」
「哦,那是我大師兄。」陵端看了一眼丁隱,那張和陵越一模一樣的臉,壓根不用想,「我是天墉城二弟子,所以只有一個師兄,就是你聽說的那個。」
陵端很少提起天墉城的生活,他很少提起自己的過往。是以丁隱只隱約知道陵端師從掌教真人,修為不錯,學過丹藥、符籙、咒術、陣法、煉器,其中符籙和陣法最為擅長。
同樣的,丁隱也從不說自己的過去,只說自己曾經是山間獵戶,跟著師傅學過一些劍法,只因身負赤魂石,所以修為比較高。
他們彼此之間從不曾深入瞭解。
過往即是過往,無可更改,既如此,知與不知又有什麼區別?他們之所以成為朋友只關乎現在與未來。
「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和他過過招。」丁隱似笑非笑地說道,「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還是徒有虛名。」
「也許你靈力比較強,但我大師兄未嘗沒有一戰之力。」陵端頗為自信,「天墉城首徒可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那他比之於你如何?」
「遠勝於我。」上一世,陵越就比他厲害很多,這一世,他作弊了,所以看似很厲害,其實很菜,但陵越好像非壓他一頭似的,比前世還努力,唉。
丁隱不由地挑了挑眉,陵端的自大他是見過的,而他竟然對那個大師兄推崇備至,心下更是好奇,「越來越想見識一下了。」
「這個,呵呵……」陵端訕笑,他能說他聽出了丁隱想讓他主動邀請他去天墉城的意思,但他一點都不想發出這個邀請嗎?「有機會的話……」
丁隱沉吟,他都說的這麼直白了,陵端卻不發出邀請,為什麼?害怕我對天墉城不利,或者是對他的那個大師兄不利?他邪邪一笑,「這機會不就盡在眼前嗎?」
我能假裝自己什麼都聽不懂嗎?陵端頭疼,天墉城就在那裡擺著,就算他現在擺脫了丁隱,人家自己也是能找上門來的。「哈哈,既然如此,那丁兄不如與我一起會天墉城吧,還有幾個月就是新弟子入門測試,丁兄不妨試試,說不定咱倆還能成為同門師兄弟呢。」
「入門就算了,我不喜歡受拘束。」
「呵呵。」
於是二人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不日啟程迴天墉城,走路。
當然,為了給師弟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和驚嚇,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