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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擁有一種敏銳的直覺,知道陳厄忽然提起這件事,肯定有些特殊的原因。
陳厄沒吭聲,垂眼順了順莊宴後頸細碎的頭髮。
莊宴抬頭:「他們在用這件事來攻擊你?」
半晌,陳厄嗯了一聲。
他讓408篩選出最溫和的文章,發到莊宴的光腦上。
莊宴開啟光腦,又被陳厄強行抱著,放到到床頭。
alpha彷彿是在觸控一隻聽話的小動物,沉默地擁著莊宴,把下巴擱在他發心。
陳厄體溫偏高,胸膛上縈繞著很淡的酒味。莊宴這樣完全沒法看光腦,只能輕輕掙紮了一下。
他很快就被放開了,陳厄剋制地揉了一下莊宴的後頸,然後把枕頭放在oga背後。
「你先看。」alpha說。
莊宴低下頭,開啟文章,從上到下慢慢地瀏覽。
他大概記得卞流這個人,大概是在自己上初中的時候來的陳家,比卞薇小了好幾歲,一副流裡流氣不務正業的模樣。
莊宴不喜歡他。
但卞流倒常常出現在附近。有時六點多放學回家,就注意到道旁月季叢邊上站著這個人。
卞流守株待兔似的,看到自己,總輕浮地笑起來:「餵,小孩,哪天讓叔叔請你吃頓飯?」
見莊宴懶得理睬,他又說:「幹嘛這副嚴肅的表情,叔叔就住在陳家,又不是什麼壞人。」
這些記憶都已經很久遠,現在看著報導,莊宴才勉強從腦海深處翻找出來。
他指著光腦上整段「為了一個oga好勇鬥狠爭風吃醋」的描述,抬眼問陳厄:「這個oga是我嗎?」
算起來,那年他應該剛剛分化。
陳厄說:「嗯。」
可是當初熱潮期資訊素紊亂的症狀太嚴重,莊宴什麼也想不起來。而文章裡的詞句,怎麼看都顯得不太可靠。
莊宴抬眸:「我不想看別人寫的。」
「……」
「陳厄,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莊宴認認真真地說,「我只相信你告訴我的。」
說完就被吻了,陳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地避免磕破他的唇。一邊吻,還一邊捏著oga微涼的耳垂。
alpha對誰都狠,甚至連自己的身體也不怎麼珍惜。他難得可貴的溫情與柔軟,全都被安放在莊宴身上。
「小宴,卞流那時候想對你下手。」
莊宴睜大眼睛。
陳厄語氣淡,卻透著一種狠勁:「他被我發現了,我忍不了。」
莊宴初中的時候,每週五都要留在學校參加競賽補習。
從六點到九點,因為家離得近,所以放學後常常一個人回家。
那片是別墅區,鄰裡間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相互知根知底,理當很安全。但卞流不一樣,他是憑著姐姐嫁給陳鴻飛,才能搬到陳家借住。
從小被寵壞的粗鄙beta,總把oga當作資源和獵物。
在卞流看來,莊宴家裡只有孱弱的寡母,時不時不在家的哥哥。而莊宴又剛剛進入分化期,身上總纏繞著誘人的丹桂香。
——一個完全沒有防備心的目標,卞流怎麼能忍得住不下手呢?
他盤算了很久,甚至趁陳鴻飛不在的時候,大張旗鼓地在飯桌前,借著酒意跟卞薇和陳燃說自己的計劃。
卞薇當弟弟在開玩笑,沒當真,只是啐了一口。
陳厄隔著半面牆,無聲無息地從走廊要繞去自己的房間。
卞流聲音很大:「像莊宴那種oga,年紀又小又乖,肯定軟得跟水似的,弄一下說不定還得哭。」
「但老子肯定不能讓他哭出聲,得先找個東西,把嘴給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