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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時候發現的？&rdo;賀季青問。

林舒搖頭：&ldo;我也不知道。&rdo;

他是自然的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同，也自然的就接受了自己的不同，並且很快便找到了處理這種不同的辦法，只要和大家保持距離，便能免去各種煩惱。

&ldo;我是大學。&rdo;賀季青說。

林舒看他，今天的賀季青沒有刮鬍子，頭髮也在是家裡的樣子，隨便的扎著，穿著款式過時的黑色厚大衣，但就是如此，走在路上依舊惹人注目。

&ldo;我比你早。&rdo;林舒說。

&ldo;也暫時，還沒有人知道我也喜歡男人。&rdo;賀季青又說。

林舒驚訝地看他，他覺得自己沒有聽懂他的話。賀季青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問他：&ldo;你昨晚怎麼了？&rdo;

&ldo;做噩夢了。&rdo;林舒不敢看賀季青，低頭掰著手指關節，發出聲響。睡了一覺，他也平復了，他意識到昨晚太衝動了，他很後悔，只能透過說謊來補救了。

賀季青一下子明白了男孩半夜真切的絕望感。他沒有問林舒是怎樣的噩夢，不想讓他再回憶一遍。他只是抓住他的手，告訴他：&ldo;只是夢而已，不要太放在心上。&rdo;

他的信任讓林舒慚愧，他反手與他十指交握，輕輕的說：&ldo;嗯，我知道的。&rdo;

賀季青帶著林舒去了南大附近的青島路，找了一家人不多的粥店，一人叫了一碗紅薯粥，配著包子和油條。

林舒告訴賀季青：&ldo;在東山島，紅薯粥又名地瓜粥，遍地都是賣地瓜粥的。&rdo;

&ldo;為什麼大家都賣地瓜粥？&rdo;賀季青好奇的問他。

林舒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搖頭說不知道。賀季青說：&ldo;改天你可以問問你爸媽。&rdo;

林舒癟嘴：&ldo;他們應該也不知道。&rdo;

&ldo;可能你們那邊盛產地瓜。&rdo;賀季青說。

林舒搖頭：&ldo;我們家四面都是海，地少，漁民比種地的多。&rdo;

&ldo;四面都是海啊，那一定很漂亮。&rdo;賀季青在網上搜尋過東山島，看起來還不錯。

&ldo;確實還不錯，反正比廈門的海好看。&rdo;林舒笑著。

&ldo;那應該挺好看的，有空帶我去看看。&rdo;賀季青去過廈門，對廈門的海印象一般。他說完，看到對面林舒吃粥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

&ldo;以後再說吧。&rdo;林舒嘴裡包著粥含混的應著。

賀季青本想邀請他，週末和他家人一起吃個飯的，但想想還是算了，他怕嚇到他。

吃完早飯，賀季青送林舒回學校，他班級上午有活動，班長說一個人都不能少，少了扣學分，大四的學分很重要。

到了學校門口，林舒磨磨蹭蹭的又不想下車了，他抓著賀季青的手不放。

賀季青微笑地看著他，不管怎麼說，男孩是真真切切喜歡他的。

&ldo;唉，下午也有課。明天也有課，後天也有課，都只有一兩節。這些老師真奇怪，為什麼不把課排到一起。&rdo;林舒不滿的嘟囔抱怨，只要有課，他都沒辦法去找賀季青，沒辦法去到他家裡。他想和賀季青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要分開。

賀季青捏他掌心：&ldo;明年這個時候，你想上課都沒有機會了。&rdo;

林舒心裡咯噔一下，更加用力的握住賀季青。明年這個時候，他就再也握不到這個男人了。

賀季青感受他的緊張，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