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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混黑的,都對這個名字不可謂不熟悉。冥劍,最近才在港黑聲名鵲起的人物。不是幹部,卻幾乎和幹部享有同等的待遇。因為劍術獨絕,猶如鬼冥,故被人稱為冥劍。當之無愧的港黑神秘王牌。
主動報出這個身份也是為了讓接下來的話變得可信。
「很抱歉,這次交易因為我們這邊出了內鬼,導致資訊提前洩露,才讓公安和軍警有了可趁之機。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受傷的醫藥費我會出的。」
言下之意,特意來救你們正是因為錯誤出在她這邊。
西九條薰想著,做到這個地步,也算仁至義盡了吧?
不管降谷零到底是不是臥底,這下總能安全不少了。
又想著,萬一真是臥底,或許當年的不辭而別正是為了這個?現如今的相逢作不識也是為了這個?
可那時陌生的眼神不似作假,尤其是害她差點失控的晚上,若是假的,未免裝得太像——
而且,為了臥底拋棄女友這是什麼八點檔狗血劇的橋段?
貝爾摩德對她這番話很是驚訝,下意識看了下身旁的男人,後者也是微皺了眉頭。
「內鬼的事,我們這邊會儘快處理好的。不會影響我們後續的合作。」
後半句話很有分量,男人微微笑了,清雅的聲音響在夜色裡:「那真是太好了,我們也很期待和你們下面的合作。——至於內鬼的事,祝你們處理得順利。」
西九條薰透過面具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
夏日。沖繩。沙灘。
太宰治彎腰擋住太陽椅上西九條薰眼前的陽光,手裡拿著的冰鎮可樂咕嘟嘟冒小水泡。「要來杯飲料嗎,小薰」
伸出一隻蒼白瘦弱的手:「沒毒就給我——」
太宰治抓住她的手放在側臉頰上,隔著薄薄的白色紗布,彼此溫度相貼。「好過分啊,和我一起殉情有什麼不好的」
西九條薰用手指戳了下他的額頭,沒什麼精神地說:「有事就好好講,不要老想著撒嬌。」
少年在她身邊坐下,自然地將腦袋放在膝蓋上,嘟嘟囔囔道:「……小矮子一直在出差,首領一定要我加班,最討厭和人討價還價了,好累,不想做了,想打遊戲——」
將手指插進柔軟黑髮中,沁涼的指尖緩解了少年大腦中不斷沸騰的焦躁,他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累了就睡會兒,有我在,不會有事。」得了西九條薰的話,太宰治得寸進尺地縮排躺椅裡——買的時候便特意買了大號,躺下兩人正正好好,是親密又舒適的距離。女人白了他一眼,倒也早對他的無賴習慣了。「那我睡了喲」
「睡吧睡吧。」
白雲慵懶地飛過海天一色,海浪嘩嘩地拍著沙灘,濃烈日光穿不透寬大的遮陽傘,微鹹海風吹來海鷗鳴叫和孩童的嬉鬧。
西九條薰打著哈欠,細白的手指按住忽然滾到身邊的游泳圈。她抬起眼,看著噠噠跑過來的小女孩兒,一根手指豎起貼在蒼白唇間,「噓——」了一聲。
小女孩兒抬頭望著這一幕——恬然的少年在漂亮女性身側安睡,光影於腳下斑駁,海風鹹澀,海潮滾滾,一場夢般降落此處。
直到抱著游泳圈回到朋友們身邊,步美仍對這如畫般美好的場景難以忘懷。
「那個姐姐和她的男朋友好漂亮啊!」她指了指西九條薰的太陽傘。
灰原哀朝那裡看了眼,滿目眼花繚亂的太陽傘,辨不出步美到底指的哪一個。
「我們再玩一會兒就回酒店吧,四宮院家大小姐的生日宴會,一定有很多好吃的。」
「會有鰻魚飯嗎?」
「喂,元太……」
「喂,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