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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音如同仙樂。
李渭閉上眼,他控制不了這該死的藥性,可偏偏他這會什麼都知道。
從京城到江州,從江州到豫城,他耐心等了許久,堅持了許久,為了什麼?
他不過是隻想要她心甘情願,想要她真心愛他。
不是同情可憐的虛與委蛇,不是逼不得已的半推半就。
可便如眼下這般,自己飽受情藥折磨,她哪裡還有選擇的餘地。
「懷豫,你轉過來。」
沈薏環半身浸在水中,環住他微顫的身體,輕輕貼在他的脊背上。
「你看看我。」她似靈活的魚兒,鑽進他的懷中。
「環兒……」
他的話音被沈薏環打斷,她吻在他唇上,纖柔手指挑開他早已濕透的中衣衣襟,李渭順從了身體的本能,水中層層漣漪漸起。
石府洞天,情意交織升騰。
沈薏環是在李渭的臥房醒來的,下夜時他的藥性早便解了,只是仍是不肯放過她,這會將將醒來,身上便沒一處不是酸軟的。
她輕輕戳了戳還在睡的李渭,她渾身不舒服,他倒是無知無覺。
李渭被她作弄醒,幫她理理柔順的長髮,「醒了?」
「嗯,懷豫,昨天永安公主……」
沈薏環正要將永安公主與她說那些話轉述,便被李渭壓進暄軟的床榻,「環兒倒是真會煞風景。」
他若有似無地輕吻她面頰,沈薏環雙手勾住他的脖頸,「懷豫都不累嗎?」
她像是撩撥她,又好像帶了幾分挑釁。
李渭在她肩頸細嫩的皮肉中輕咬,含著幾分笑意,「我看你倒是真不累。」
「我累。」
「真的好累了。」
見他一副寬衣解帶的架勢,沈薏環連忙道。
她推了推李渭的胸膛,看他躺回身邊,她往他身側靠了靠。
其實她是真的很累,只是閉上眼也睡不著了,疲憊之間,心頭總是想起昨日剛找到他時,他那股彆扭勁。
沈薏環微側過頭看他,他輕闔著眼,眉骨高闊,鼻樑挺立,最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偏就在她這裡瞻前顧後。
良久,沈薏環湊到李渭的耳邊,「驛館很潮,門窗也不怎麼嚴實,我這陣子睡得都不舒服。」
李渭皺眉,「我派人過去看看。」
「旁邊房間人來人往,都不知是些什麼人。」
這就是信口胡謅了,眼下的豫城,連商戶都不願開門做生意,哪來的人來人往。
沈薏環不待他回應,牽住他的手,一根手指上亂戳幾下,若無其事開口道:
「我住在府中好不好?」
李渭呼吸微窒,她那般敏感,自然看出來他昨日的猶豫,他那些個顧慮怕是也被她猜個七七八八。
可她仍是願意與他在一起,還願意住進府中與他作伴。
李渭伸手將她攬緊,她的呼吸噴薄在心口,細羽般抓撓著他。
從她來豫城至今,李渭心裡那些想說清卻從不曾提及的想法,這會盡數散了。
劫後餘生,但他等到了。
永安公主和她帶的所有婢女和護衛盡數被李渭的人監禁起來。
從博山爐中倒出來的香灰,和永安公主住處搜到的薰香確是同一種,陳沅猜著,這和當年在宮中,安平侯中的情藥是同一種。
當日阿荔便說,事發時安平侯是清醒的,旁人不知這名為一寸灰的薰香藥效,可李渭卻嘗試過,這玩意藥效霸道至極,身體上越疼痛,心神便越清醒。
只是究竟是或不是,安平侯一事,年代久遠,卻也無從比對查證。
李渭讓雲峰去將當日他親自劫出來的那名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