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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巧的是,這會永安公主正從側門走進來,這些糟心的話兒倒是被她聽了全,裡面眾人皆是靜下來,只那徐大人仍是端著個杯子,絮絮叨叨的還在那繼續說著:
「要我說啊,二公子是真捨得,那沈大姑娘,絕色!便是比那京城第一美人陳相的小女兒都毫不遜色,二公子竟也捨得拿去為自己的前程鋪路,如今聽說腿也不好了,日後還要被休棄,二公子可真是狠得下心啊。」
永安公主聽著這人言語間對自己的不敬,本就已是氣得不行,正打算過去給這人醒醒酒,就聽到裡面一片譁然,伴隨著杯碗碎裂的聲音。
她快步走進去,入目便是一片狼藉,人群中她一眼便看見了李渭,平日裡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這會面色狠厲,淡漠的雙眼此時似是能刮傷人一般,手上那雙嵌玉的銀筷子這會正抵在那人的喉嚨前,他微微一笑,輕聲說:
「徐大人,剛剛那話,你再給我講一遍。」
第6章 夜探 「將軍今日樑上君子一般的行徑,……
宴席上鬧出來這麼一出,在場眾人無論醉沒醉,這會也都回過神來,開始紛紛忍不住偷眼看向一旁穩坐著的嚴華。
今日這場壽宴是有陛下授意的,前些日子宮裡日日派人來幫襯著,為這位曾經的帝師做足了臉面,這回被攪了壽宴,眾人均想看看嚴華的反應。
這位聲名顯赫的老先生並未因為李渭的失禮行徑而面露不悅,他輕咳了幾下,緩緩起身,雖是已經年過半百,但沉下臉色時仍有著說不出的肅穆。
「懷豫,你醉了,來人,送驍威將軍去後面稍作休息。」
李渭手中的銀筷仍比量在那貪一時嘴快的徐大人喉嚨前,這會這位大人酒意徹底消散,一身冷沉汗意攀上心頭,他來不及再想什麼美人不美人,更不敢再提什麼晚輩長輩,面上堆了討好的笑容,「二……將軍,下官一時忘形,您大人大量,莫要跟我一般見識。」
這些身負官職實權的官員,素來不大瞧得上那些世家子弟,覺著他們這些人無非就是到了年歲,借著家族祖輩的萌蔭,掛個官職每天逍遙度日,李渭手中無實權,只有個三品驍威將軍的封號,這徐大人全然忘記了,李渭這三品將軍,雖然也是虛職,可實打實是自己在戰場上拼殺出來的。
「徐大人若是不擅喝酒,日後還是要少喝些。」李渭言語間似是帶有金石之聲,手中銀筷微微用力幾乎要刺進面板,「喝多了,傷身體。」
李渭隨手將那雙銀筷扔回桌上,隨著嚴華傳來的侍從轉身往外走,經過永安公主身邊時他住了腳步,永安公主仍是有些氣惱,恨恨說道:「懷豫哥哥,你不要在意,今天這事我會向父皇說明白,是這狗東西先對我出言不遜,與你無關!你放心吧,他一定不會責怪你的。」
她頓了頓,瞧了李渭一眼,手指緊緊捏住裙擺,神色期盼又緊張地接著說道,「懷豫哥哥,待我行了長公主冊封禮,便可由父皇做主賜婚,我已經向父皇明說過了,除了懷豫哥哥,我誰都不嫁。」
「說完了?」李渭瞥了面前少女心思一覽無餘的高傲公主,神色無波無瀾,「讓你府上的人消停點,若是再傳我定遠侯府謠言,可莫怪我做事不留餘地。」
他沒有回應永安公主那一番話,冷聲說完,出了側門,嚴府的侍從們已經重新佈置好了宴席,屋內歡聲笑語漸起,和諧得像是什麼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永安公主定定站在原地,方才她真真切切從李渭眼中感受到了殺意,那一刻彷彿置身於大周國境之北的戰場,令人心有餘悸。
嚴府大擺宴席,青崖接到雲峰的傳信,說自家平日裡最是沉得住氣的將軍竟然因為幾句話就當場跟人動了手,青崖剛聽到這訊息時,他都沒敢信,還以為是那一肚子心眼子的雲峰又來消遣他了。
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