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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彼時她所不知道的是,丈夫寬恕了她,卻沒有寬恕當年好友的兒子,那是一個恥辱,將他男人的自尊牢牢釘在了恥辱架上,昭告著他的妻子愛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幼時尚且能容忍,可那孩子越大,就越像好友,同樣的驚才豔絕,容貌甚至更勝一籌……每次那個孩子叫他爸爸時,就像命運在不停地抽他的耳光,連身邊的親朋好友同事都不時開玩笑,這麼聰敏漂亮的孩子,怎麼會是他的。
等她發現自己可愛的小兒子滿身傷痕、沉默寡言時,卻已經太遲……她的軟弱讓她無法面對自己的丈夫,只能把孩子送到國外,卻沒有想到……當年的噩夢再次纏上了她的愛子。
她不知道,墨天到底什麼時候加入的塔羅,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可等她發現墨天逼她拿出當年的那些東西時,已經太遲,墨天認定了她害死了自己的父親,也
許她的確是墨天父親死亡的那根導火索……可那孩子再聽不進她任何解釋。
而那時距離女兒的婚禮只有一天……也許是她曾試圖告訴女兒什麼,引起了墨天的懷疑,她來不及阻止,出現在婚房四周的陌生人與那些奇異的狙擊槍槍管反光都告訴她……一切已經來不及。
她曾以為自己的逃離能讓女兒躲過一劫,將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畢竟墨天從小就很親這個姐姐,特別是在她疏忽讓墨天受到傷害時,也是小悠給了墨天溫暖,他總會顧念著這一點,卻沒想到……她甚至不敢問小悠這些年有怎樣的遭遇,只是變成這樣的女兒,已經完全不是記憶裡那個恣意微笑的女孩……可至少她的孩子還活著。
“對不起……我不是個好的妻子、更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可是,你們要相信,媽媽從來沒有放棄過你們,媽媽是……”安吉爾淚眼朦朧,急切地伸出手去。
話音未落,一陣天翻地覆,機艙劇烈地開始搖晃,所有人滾做一團。
“該死!我們中槍了,螺旋槳開始失去控制,所有人穿上救生衣,準備水上著落!”
廣播裡傳來機長的憤怒的指揮聲。
所幸的是飛機下面就是特拉維夫的海洋,不幸的是遠處明顯有許多衝鋒艇正朝他們墜落的海域衝來。
仍舊處在半震驚的狀態,她下意識地套上救生衣,手腕被人拽住,母親死死抱住昏迷的風墨天,焦急地對著她喊什麼,卻因為直升機墜落時尖利的呼嘯聽不到,只是手上被套上了什麼東西,隨即便是被亞蓮一推,巨大的衝擊力迎面撞來。
所有都被深藍的冰冷所籠罩……所有的一切彷彿都靜止。
不再有愛恨與對錯那些糾結的問題……
其實……這樣的安靜也沒什麼不好,白夜疲憊地閉上眼,任由身體在水中沉浮……直到一隻手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往上一扯。
在冒出水面的那一刻,白夜手裡的槍已經指上對方的頭,她微愕地看著衝鋒舟上的人低呼:“莫森,怎麼是你?”她明明記得這次行動,是瞞著莫森和FBI的,FBI尋找安吉爾的動機不明,若不是為了利用FBI牽制神父和塔羅的勢力,她根本不可能留著莫森。
一身黑色特種行動裝的莫森眨了下灰色的眼珠,焦灼地道:“快走,克萊森竟然下了格殺令,你和你母親都很危險,FBI和血的解放軍正在包圍這裡。”
“我母親呢!”臉色微變,白夜迅速地掃視著四周,除了已經被拉上衝鋒舟的亞蓮、便是已經虛弱得只剩一口氣的、似在墜落時受了重傷的黑子。
“夫……夫人……要你分頭撤,先上岸再……再聯……絡。”
話音未落,一陣激越的槍聲遠遠響起,無數子彈飛蝗般掃來,莫森低咒一聲,神色變得暴虐而興奮,捂住受傷的肩,回首就是一梭子彈後把槍丟給過來,怒吼:“FUCK!我來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