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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是哪棟樓來著?
待晏紹回到家,已經將近十二點,他家住在五樓,晏紹走到門口,還未開門,就聽到門內乒桌球乓的聲音和女人低聲的尖叫。
樓內隔音不好,這聲音傳到一條走廊都能聽到,晏紹抿了抿嘴,拿著鑰匙插進鑰匙孔內。
他和原身母親說過今天會晚回來,原身母親並未多問,因為原身經常徹夜不歸在外混跡。
晏紹推開摺扇外皮鐵質的門,沉悶的聲音逐漸清晰。
「媽的,什麼都做不好,你怎麼不去死了算了,啊!?」男人怒吼的聲音嘶啞,嘴裡罵著各種不堪入流的髒話。
門內場景浮現在晏紹眼前。
女人坐在地上,雙手護在胸前,男人不停的提腳踹她,不算寬敞的客廳,房內一覽無餘,幾張凳子東倒西歪的在桌旁,地上摔落了啤酒親,淡黃色的液體灑在瓷磚上,滿地狼籍。
原身的父親喝醉了。
*
酒店被褥一片潔白,厚重的窗簾緊緊拉上,黑色的行李箱被放置在牆角,浴室水聲停下,不一會兒,浴室門被人從裡面開啟,喻斂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條黑色四角內褲,頭髮沒擦,一點點的往下滴著水。
今天從學校翻牆出來後,他吃了東西,在周邊逛了會,直接回了酒店——這破地方著實沒什麼好逛的。
喻斂走到床邊坐下,撈過床頭的手機,微信資訊爆滿。
他點開肖甫白的資訊欄,手指在螢幕上往上劃了劃。
【我操,隔壁那傻逼玩意天天來問我你轉學去哪了,他是不是還想逮你呢!】
【他哪來的臉,要不是他,你會轉學嗎!!!】
【氣死我了,傻逼玩意!】
【操操操】
【阿斂,你爸什麼時候放你回來啊?】
【真的,這學校沒了你我好寂寞啊】
喻斂舌頭抵了抵腮幫子的嫩肉,單手在手機鍵盤上打字。
喻斂:不知道。
喻斂:下次他再來找你,就說老子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肖甫白是喻斂在之前高中的同學,也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在得知喻斂這學期轉學,他還傷心了好一陣。
只有有一點他不明白,喻斂他爸因為喻斂打架鬥毆給他轉學了,但這也不是喻斂第一次打架了,喻斂他爸之前一直不怎麼管他,這次倒是管得積極,一來就給轉了學校,還轉得那麼偏僻。
那次打架肖甫白沒參與,只有喻斂一個人知道內情,喻斂又不肯細說,肖甫白一個人在校園,可是每天每天想喻斂想得緊,畢竟身邊都是虛假兄弟情,都是因為他的背景身世才討好他!
寂寞啊……
他回訊息分外積極。
肖甫白:好嘞!保證傳達到位!
肖甫白:喻大爺在新學校待的怎麼樣?還順心嗎?
喻斂想了想,打字:別提了,我今天碰到了個傻子。
手機震動了一下,肖甫白回信:傻子?什麼傻子?喻大爺你罵人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
喻斂走到冰箱前,開啟拿出一罐汽水,繼續打字: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懷疑他腦子真有點問題……
喻斂指尖一頓,不太想讓肖甫白知道自己被對方溜了十多分鐘,讓肖甫白知道了,以後少不了拿開嘴賤嘲笑他。
喻斂:嘖,不說這個了,煩。
*
租房內凳子東倒西歪,雜七雜八的東西摔了一地,中年男人軟趴趴的趴在地上,和幾分鐘前雄赳赳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晏紹嘴角青紅,手上關節處破了皮,他靠牆坐著,胸膛起伏,粗喘著氣,原身的母親僵硬的維持著防禦的姿勢,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