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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酒精棉消毒,眉頭始終緊皺,神色專注不容打擾,起初在傷口處輕輕試探下,然後他抬起頭問她,「疼不疼?」
她沒什麼表情,不回答也不拒絕,時不時地抽噎一下,似乎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
梁慕亭嘆了一口氣繼續以微弱的力道輕觸傷口,消毒上藥,然後用紗布包紮起來,繫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他仰著頭看她凌亂的髮絲,語氣平和,「這兩天別沾水,明天再換一次藥。」
半起身替她掖去散落的頭髮,「你覺得我煩沒關係,我不跟著你就是了。」
姜冉竹看到他額角的傷口正猙獰地向她控訴著她的暴虐。
他淡淡笑了一下,「郎樾送你行不行?」 然後他低下頭似乎有些侷促,「叫別人來太晚了…」
她看見他有點緊張的舔了下嘴角,再次啟口,這一次帶著點威脅的意味。
「就他一個人,我不跟著,不然我不讓你回家。」
說完他笑了下從副駕駛拿了雙女士拖鞋給她換上,剛好合腳,他似乎很滿意這雙拖鞋,還盯著看了幾秒,然後站起身子彎下腰給她抱到了後座上。
後頭還坐著個郎樾,姜冉竹不知道為什麼他倆總是形影不離,十次有八次他都在。
梁慕亭走了,姜冉竹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他很可憐,比自己還可憐,那麼大一隻,孤零零地消失在了黑夜裡。?
第13章
姜冉竹水眸輕眨,視線落在梁慕亭消失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
「這麼看著是不還挺慘?」
郎樾的聲音和善,沒有對姜冉竹的譴責也沒有對梁慕亭的同情,只是客觀的闡述了一個事實。
梁慕亭屬實是慘。
無緣無故被打了一頓不說,還像喪家犬一樣灰溜溜的逃走。
半晌,姜冉竹視線收回垂下眼眸,鬧過一番之後內心極度空虛,她瑟瑟地靠在冰涼的車門上尋求一絲依靠,緩緩閉上雙眸只覺得又疼又澀,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流幹了這兩年來所有的眼淚。
郎樾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輕輕嘆氣,默默把後車廂的空調調高一度。
……
估計是本就為數不多的體力在打人之後徹底消耗殆盡,這一夜姜冉竹睡得格外香甜,她覺得她可以睡到地球毀滅。
剛醒過來頭腦不太清晰,她盯著放在門口的醫療箱看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倒吸一口涼氣坐在地板上發呆,她為什麼打人呢?
然後她隱隱約約想到昨晚郎樾在送她上來之後說了一句話。
他說:冉竹,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或者是什麼人?你要是被欺負了可以和我說,不看梁慕亭的面子,咱們也算舊識……巴拉巴拉……
也沒喝酒,怎麼還記不清了?
被人欺負了麼?好像沒有,她只記得她欺負別人來著……
嘆了一口氣不想再費腦筋思考,她起身趿拉著拖鞋進了廚房,路過門口時瞥見那雙印著小丸子的粉紅色拖鞋,盯了幾秒之後撓了下腦袋任它作罷。
挺可愛的,鞋又沒錯……
吃過飯之後才反應過來今天是週六,她給爺爺打了通電話謊稱加班不能過去,一邊說一邊抬起腳不安分的晃了幾下,輕微的動作還能牽動傷口的痛覺,她自殘似的樂此不疲。
『when i was young i&039;d listen to the radio… 』
本來是最喜歡的一首歌,可自從變成鈴聲以後姜冉竹每次聽到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尤其是螢幕上『大boss』的字眼格外刺目。
「喂,老大。」
「哎,冉竹吖,今晚團建,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