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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顧承佑起來的時候,另一半床是空的。
奇怪,他起得也不晚,穆流風出門那麼早嗎?
他迷迷糊糊地洗漱完,在吃早飯的地方看到了對方。
勤奮的穆哥正在讀劇本。
「哥,」顧承佑揉了揉凌亂的頭髮,抓了個包子啃,「你是早起出來了,還是昨晚就走了?」
穆流風眼睛都不抬,「我半夜跑了。」
「為什麼,我打呼嚕?」
「倒也不是,」穆流風彷彿極其無奈的,「你不知道自己昨晚幹了什麼嗎?」
顧承佑啃包子的動作停了,回憶著。
他昨晚好像是做了什麼夢。
但應該不至於……
穆流風下一句就問:「你昨晚做了什麼夢?」
顧承佑一下感覺包子卡在嗓子眼裡。
穆流風躺在他身邊,他還能做什麼夢。
穆流風抱怨道:「你做了什麼夢,也不能摸我啊。」
顧承佑猛然寒毛直立。
穆流風又說:「還非得抱著我,我都快窒息了!」
顧承佑汗流浹背,手裡的包子已經不香了。
「你還親我!」穆流風更氣了,「我嚇死了,你還在那『哥,別走,別嫌我』,我的天!」
顧承佑想當場一頭撞死!
穆流風嘆氣,搖頭,「我再也不跟你一起睡了!」
顧承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問道:「親你哪了?」
穆流風一指自己的嘴唇,「這裡,你還伸舌頭!」
顧承佑怔怔望著他,只有一個感覺。
親嘴了?還伸舌頭了?
這種好事,自己竟然忘了什麼感覺?!
顧承佑渾身燥得慌,瞥著穆流風的嘴唇,想著要不要發個狠,再親一次,好歹記住是什麼滋味。
但他實在沒那個膽量。
穆流風現在比他瘦一點,可為了演戲也專門去練過格鬥,練得不錯。
他還曾經一臉無辜,面帶微笑地單手拎起50kg的啞鈴。
穆流風不高興地吸豆漿,發出「滋滋」的聲音。
顧承佑陰暗地想:別讓我逮到下次,老子下次還敢。
這事對他倆而言就算過去了。
只有不遠處拿著餐盤,想來找他們兩個吃飯,沒什麼存在感的孟宇飛,此時正呆立著,一臉吃到大瓜的表情。
他的表情在震驚中,還有一絲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怪不得……
…
今天顧承佑的任務之一,是去給孟宇飛道歉。
上午他沒找到機會,中午便買了吃的,叫孟宇飛單獨去加餐。
孟宇飛聽到他這樣說,滿臉惶恐。
那是一種「你幹什麼啊,別搞我,我只是一隻弱小可憐的倉鼠啊」的表情。
顧承佑莫名其妙,覺得可能自己昨天確實態度太差,嚇到別人了,更下定決心要好好道歉。
他乾脆拉著孟宇飛要出去開小灶。
孟宇飛嚇得幾乎含淚去看穆流風,對上了穆流風讚許的眼神。
瞬間,孟宇飛感到自己沒救了,滿腦子都是: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
山腳下只有農家樂,顧承佑找了一家看起來生意不錯的店,點了不少硬菜,土雞、山珍,應有盡有。
孟宇飛不敢吃,渾身發抖,頭都不敢抬。
「怎麼了,」顧承佑不明所以,「你吃過了?」
孟宇飛直接認罪了,一口氣說:「承佑,我昨天不知道你和……我跟流風哥只是之前拍過戲,他很照顧我,我很尊敬他,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