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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聽她的，緊緊握住了她的手，&ldo;小濤，沐歌從巴黎回來了。&rdo;

她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坦承。

&ldo;你是我的妻子，也忘了？&rdo;講這話時，他心裡有點隱隱作痛，唇間蕩漾著絲絲苦澀。

&ldo;我不需要特別記得，結婚證上有記載，民政局也有檔案。&rdo;她仍舊梗著脖子，背繃得直直的。

他低下頭，&ldo;一切都不會改變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華燁，現在我是你的丈夫，我們才是一家人。&rdo;雖然他是個遺腹子，沒有父親陪伴長大，但季萌茵教育很嚴，又呆在部隊軍營中，他知道男人要麼不承諾，一旦承諾，就是一輩子。

從他牽起陶濤的手時，他的生命就已與她密不可分。

男人如果只為愛情而存在，疏忽了責任和義務，那樣的生活，如同苟且偷安，他很鄙視。

如果再等半年……

沒有如果，他的人生已經重新為陶濤而定義。

&ldo;你講得好勉強。&rdo;她撇了下嘴，音量沒剛才那麼刺耳了。

他認真地看著她，&ldo;我很討厭這樣講話，但為了讓你安心，我會說，你要好好聽著。沐歌是我從前的女友，但只是從前，我們現在最多做個普通朋友，我與她之間什麼都不會發生。你要信任我，我也會信任你。&rdo;

&ldo;我又沒有過去。&rdo;說到這一點，真不公平。她從高中到大學，情書收到不少，也有男生壯著膽去她家樓下站崗，可是一個個都在象黑社會老大的陶江海前嚇得落荒而逃。

他是她愛情啟萌者，也是終結者。

兩個人第一次上床，是在她的臥室。爸爸媽媽回老家看外婆，外面下著暴雨，他過來陪她，先是好好地坐著看電視，看著看著，她就到了他懷裡。他黑眸一沉抱著她走向臥室。

同宿舍的女生有幾個與男友偷吃過禁果，夜深人靜時，悄悄討論彼此第一次的經驗，傳說很痛，但痛並快樂著。她在黑暗裡抿著嘴偷笑。她還和同學偷偷上過國外的色情網站，目睹過震撼耳目的廝纏。

她是第一次，誠然沒有經驗，確實也很痛，可她卻知道他是溫柔的，技術也是嫻熟的，這一定是和某個女子共度過許許多多的夜晚才能達到的高度。

有小小的酸溜溜，但很快在他細細密密的親吻中蕩然無存。

他是有過去的男人，她不去在意，因為陪著他到老的人是她，那時她認為。

&ldo;所以我是個幸運的男人。&rdo;他抬起她受傷的手腕，&ldo;出車禍為什麼不通知我？你以為我不會緊張你？&rdo;

&ldo;正常人的思維不是發生了車禍，先打給交警，然後再去醫院嗎？打給你，你的手機會時時開著？&rdo;她冷冷地瞪他一眼。

他想起昨天從機場回來，跑去和張弘喝酒，不想和任何人講話，就把手機給關了。

&ldo;對不起。&rdo;他嘆了一聲，&ldo;下次不會了。現在心情有沒好點，早些上床睡吧！不要亂想。我沖個澡，就去睡。&rdo;

她把筆記本挪到茶几上，伸了伸腿，&ldo;你今晚睡客房。&rdo;

他訝然地看著她。

&ldo;你表現不好。&rdo;她低下眼簾，不看他。她不是傻子，看得出他眼中的糾結和壓抑，讓一個心裡想著別的女人的男人、一個剛和前女友見過面的男人睡在自己的枕邊，那是對自己的恥辱。

他是行為端正的君子，她一直都知道，所以不去懷疑他會與許沐歌會舊情復燃。也許不是舊情，而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