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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想盡了各種方法，何煦始終不發一言。走到劇院外面，她終於忍不住跳到何煦前面，擋住他的去路。

&ldo;你怎麼了？不要這樣，好不好？我都那麼努力哄你開心了，難道你一點也不感動？&rdo;

&ldo;哄我？&rdo;何煦譏誚，道：&ldo;難道不是因為心虛？&rdo;

翩翩低下頭，小聲說：&ldo;哪有？我有什麼好心虛的？&rdo;

何煦說：&ldo;你確定？&rdo;

翩翩不說話。

何煦轉頭就走。

她跑過去拉他，說：&ldo;好啦！好啦！我老實交代！&rdo;

何煦抱著雙臂看她，一副審問犯人的樣子，翩翩又心虛，說：&ldo;你不是都知道了嗎？&rdo;

他作勢又要走。

她說：&ldo;好啦！我知道了！其實也沒什麼，那時候小，在芭蕾舞團裡面又很閉塞，所以有他這樣一個人出現，自然就會被蠱惑了！&rdo;

&ldo;他？被蠱惑？閉塞？藉口！&rdo;他說出一長串的詞，每一個都是滴血般的質問。

翩翩舉手發誓，&ldo;我說的都是真的！&rdo;

何煦根本不相信，說：&ldo;這麼說，你一點也不喜歡何津晨？&rdo;

&ldo;嗯！&rdo;

&ldo;騙子！&rdo;何煦黑著臉走開。

翩翩追上去，說：&ldo;我真的沒有騙你！雖然我們認識時間很長，但是從來沒有在一起過，頂多也就是我……&rdo;

何煦站定，陰沉著臉看她，說：&ldo;頂多什麼？頂多是你情竇初開，暗戀人家這麼多年？&rdo;

&ldo;才不是呢！怎麼可能，我這麼可愛，他何津晨還能不喜歡我……&rdo;

何煦冷笑，說：&ldo;終於肯說實話了？&rdo;

劇院門口有一排四人環抱的柱子，翩翩在最角落裡截住了何煦，可憐巴巴說：&ldo;真的，我沒騙你。那時我年紀小，什麼都不懂。跟你在一起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喜歡，什麼是真正的兩情相悅。&rdo;

兩情相悅，何煦心裡小小地悸動了一下，但是仍然板著臉，問她：&ldo;多大？&rdo;

&ldo;什麼？&rdo;

&ldo;我問你早戀的時候多大？&rdo;

翩翩嘀咕：&ldo;那算什麼早戀……&rdo;

&ldo;我問你當時多大！&rdo;

翩翩乖乖回答：&ldo;十六歲！&rdo;

何煦咬牙切齒，說：&ldo;記得這麼清楚？&rdo;

&ldo;才不是！那是因為……因為那一年我得了尼金斯基大獎，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金獎，所以才記得這麼清楚！&rdo;

何煦不屑，說：&ldo;十六歲？哼，你倒是挺早熟！要是我那時候認識你，一定不會讓你誤入歧途！&rdo;

&ldo;誤入歧途？&rdo;翩翩捂著嘴笑，&ldo;你要是那時候認識我，我大概不會喜歡你，小屁孩一個，誰會喜歡你！&rdo;

何煦漲紅了臉，說：&ldo;不准你這麼叫我！&rdo;

翩翩雖然大何煦幾歲，但是在他身上從來討不到便宜，只能在嘴上過過癮，她搖頭晃腦，說：&ldo;小屁孩！小屁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