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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綰跟在後頭,見胭脂桌上的瓜子,便連忙坐下抓了一把磕了起來,&ldo;自然是真的,那季先生今日也不知抽的什麼邪風,怒氣沖沖的,我還以為他要辱罵言宗呢,哪成想他是要收他為徒!&rdo;
胭脂不由驚異,&ldo;這是為何,這季先生當初還是還死咬著自己只收一個弟子,且他還看中的人選,怎麼突然間就改了主意?&rdo;事情雖然已經回到原軌,按照命薄上的來了,但胭脂還是想把事情弄明白些。
這個命薄上沒有絲毫記載的人究竟是誰,若不弄清楚往後的事情只怕也多有波折,他若是再出現豈不又要橫生枝節。
李言宗略一沉吟,疑惑道:&ldo;今日季先生卻有些古怪,我也只知曉他早間瞧了一封寄來的信,便怒氣沖沖的進了書房不再出來,待出來後瞧見了我,便突然答應收我為徒了,只是不知那信中寫著什麼?&rdo;
胭脂默了默,一直得不到心中答案忽然覺得有些氣悶。便從袖中拿出了柄摺扇,&ldo;啪&rdo;的一聲展開輕輕扇著,可她這氣悶哪是熱的,便是越發煩躁,便將扇子隨手放在桌上了。
李言宗今日實在太過欣喜,察覺不到胭脂心煩,見胭脂不再過問便也不再多想,今日季先生收他為徒,合該大肆慶祝一番。
他一撩衣擺坐下,正準備詢問他們晚間如何安排,卻見沈綰手中的瓜子沒剩多少,他便含笑的伸出手到瓜盤中打算再摸一把瓜子遞給沈綰,卻在伸手時頓在了半空中,他面上的笑一下子僵住,看著胭脂放在桌上的摺扇一副受驚不淺的模樣。
沈綰瞧了眼他,又瞧了眼李言宗瞪著的摺扇,疑惑道:&ldo;你怎麼了?&rdo;這扇子沈綰識得,是葉公子的常拿的那柄,他見胭脂喜歡便送給胭脂了,這扇子確實不錯,然她一個舞蹈弄槍的也看不出什麼來,何以讓李言宗這樣見了鬼一般的形容。
李言宗如同沒聽見沈綰話一般,拿起的摺扇,細細端看,眉頭緊皺又似在思索什麼,他看著摺扇上的字反反覆覆細細端詳,像是一筆一劃一一揣摩過來。
胭脂見他如此惑然不解,這摺扇上的字再好也不至於這般,李言宗自小見多識廣,何至於如此驚訝,她略帶不解喚道:&ldo;言宗?&rdo;
李言宗拿著手中的摺扇,手微微顫抖,彷彿確認了什麼,他低啞著聲音問道。&ldo;師父這柄摺扇從何而來?&rdo;
&ldo;是阿容的,我瞧著喜歡便討來了。&rdo;她實在看不下去葉容之每每用這柄摺扇&l;煽風點火&r;,她為此特意去街上買了把蒲扇給他用來生火,才救了這摺扇的苦命。
沈綰對他們討論的摺扇沒什麼興趣,她向來喜歡舞刀弄槍,這門子文縐縐的東西實在不合她的意,便站起身往後客棧後院裡去練武了。
李言宗見沈綰走了,又看向胭脂,&ldo;師父可曉得葉兄是何處得來的此扇?&rdo;
&ldo;這我倒沒問 ,這摺扇連落款也沒有隻怕是信手而來的一作,說不準是他自己寫的。 &rdo;都說字如其人這字筆鋒風流,這字與葉容之也是相稱的。
李言宗握著摺扇搖了搖頭篤定道:&ldo;葉兄絕對寫不出這樣的字。&rdo;一個小戶管事如何寫得,更何況他所指的不僅僅是字。
胭脂疑惑不解,&ldo;何以見得,若是日日勤加苦練,寫的好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rdo;
李言宗苦笑起來,頗有些酸澀的開口,&ldo;字寫得好確實不算稀奇的事,可是寫的這般卻絕對不是勤加苦練能成的,且這字跡與當日季先生給我看的那篇策論一模一樣。&rdo;
胭脂聞言一愣,轉而滿目詫異,她伸手拿過李言宗手中的摺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