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假難辨(第1/4 頁)
南晉茗吃了早飯,一大早的就揹著竹簍出門去了,說是去北山坡摘些草藥回來。
南晉茗其實在學習的方面也不差,以前跟在谷大夫的身邊認得一些草藥,自己平時也會製作一些跌打損傷的藥,和谷大夫能夠稱得上是師徒關係。
南晉茗孃親以前在村子裡的名聲好,村子裡面的人沒有敢說他們家壞話的,哪一家沒有受過他們的恩惠?
只是後來南晉茗孃親得了重病,谷大夫醫治不了,說是送到城裡面去,但是南晉茗孃親知道自己生死的情況,也就那麼活生生的給病拖死了。
這麼些年來,南晉茗村子裡面的人都是相處得當,對於出手相助這種事情,都是看自己個人心思,若是平日裡那人也是和藹可親,南晉茗也不在意,可以出手幫一把。
“晉茗說了讓我們在家裡面好生的待著,就這麼出來,要是被他知道了的話,肯定要說教我們的,要不我們還是回去了吧?”
楚瀟然有些侷促的跟在南忱良的身後,亦步亦趨,主要還是怕南忱良一衝動幹出什麼事情來。
“你不說我不說,表姐也不知道,難不成就我們現在這關係,你還要告我的狀去?”
南忱良一看到南晉茗出門了之後馬上把門給鎖好了,帶著楚瀟然就要朝著村南口去。
村南口那裡就住著張大娘一家,這般前去實在有些冒昧,現在的太陽也剛剛從山口灑下來,也不是很熱,走在路上,褲腳還被小路上面的雜草沾染的露珠給打溼了一些。
“我自然是不會說的,但是我們兩個就這麼去了,要是他們打起架來,傷到我們可怎麼辦?”
“你放心好了,我聽我爹爹說,今兒一大早的時候,張大娘就去叫人請了官府的人來,村裡面大半的閒人都去看戲去了。”
“你們村子裡的人這麼喜歡看熱鬧?”
“人生百態嘛,你也不看看這人心當真是肉長的嗎?這裡面黑的白的,誰知道呢?”
南忱良這幾句話說的倒是深入人心,楚瀟然也沒有接著抗拒,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後,直到走到大路上,才和他並肩同行。
“看見了嗎?那間草屋就是張大娘家的,這房子頂還是表姐來幫她蓋的,其實張大娘這些年來也不容易,拖家帶口的上養老下養小的,現如今……”
南忱良邊走邊說。
楚瀟然順著南忱良的話看了過去,果然見得不遠處就是村子的入口,旁邊有一個茅草屋,四周是用籬笆院給圍起來的,這泥巴房子看起來也不是很大,但是裡面旁邊也圍起來做了一些鴨圈,雞圈,大概數來養了十來只吧。
越走越近,便能聽的那邊院子裡面傳出來的咒罵聲。
“一個潑皮破落戶兒,本已在城裡面安了家,怎麼還看得上我們這鄉下人的院子?現如今,老孃還沒有死,你就回來分田地了?”
這破口大罵的女人底氣十足,話裡面盡是對這人的不滿。
“是張大娘的聲音。”
楚瀟然點了點頭,籬笆院子外面還圍滿了一些圍觀的村民,大概都是一些男人,省裡面還拿著做鞋底的針線,都是聽著城裡面請了官家的人來,還以為是要看一場官司。
圍了大概有七八個人,看起來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
楚瀟然和南忱良看起來就比較年輕了,南忱良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個大叔的身旁,抬起手半遮住嘴巴,在那大叔的耳邊問了兩句。
“你說她們呀,早就吵起來了,今兒一大早的就聽見官家的馬車來了,我還在說怎麼哪家出了什麼事?沒想到是張大娘家,你看了阿婆的年紀也這麼大了,這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早點把這田產地產給分的乾淨,免得以後死了之後,兩個女兒回來還得爭爭搶搶的,多不得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