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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輛普通的馬車正停靠在京郊小路上,將園林出處的景況看得一清二楚。兩位女子上了一輛馬車先行離開,而後是瑞郡王帶著他的小廝上了另一輛馬車不遠不近地跟著後頭。
車裡坐著的正是趙家兩兄妹,甩了王府的那幫侍衛後,這二人另聘了一輛馬車,跟著來到了這裡。
趙柯將車簾放下,心情大好地吩咐車伕轉道去勝京街,他要去喝上兩杯。
趙夢君略帶婉惜地說:“適才那個便是季大小姐?可惜看不見容貌。”
趙柯似笑非笑瞥了她一下:“很快你就會見到她本人的,不用心急。”
林迅喬上了馬車便沉下臉,聲音從未有過的嚴厲,說:“紅歌,適才你為何要自作主張,將那暖玉之事與瑞郡王說了。”
紅歌見她發怒,忙跪下認錯:“奴婢僭越了,請小姐責罰。”
“你可知你錯在哪裡?若不知,我罰你又有何用?”林迅喬的語氣仍是不善。
紅歌低聲應道:“奴婢有三錯。一是不該未經小姐同意,便私自越過小姐答話瑞郡王,此乃目無主子,擅作主張之錯;二是不該當眾揭露此事,若隔牆有耳,便會害得小姐與瑞郡王落下一個私相授受的罪名;三是不該為了撮合小姐與瑞郡王便哄騙小姐戴上那塊暖玉,讓瑞郡王以為小姐心中亦有他……”
不等紅歌說下去,林迅喬就打斷她的話,“你行事素來穩健,聰敏機智,從來不會越俎代庖。這些你事先必定都能想到的,既如此,為何又要去做?”
紅歌抬頭燦笑,語氣低緩卻堅決:“奴婢知道小姐向來厭煩男女之情,可小姐終歸是要嫁人的。身為女子多有不易,一生所求所靠不就是盼望著能嫁個與自己真心相待,白首到老的良人嗎?奴婢很小的時候孃親就說過,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奴婢再過幾個月身契便滿了,屆時奴婢可能就要離小姐而去全力尋找自小失散的弟弟,我陸家的門楣還要靠他撐起。周嬤嬤日漸老邁,能陪伴小姐的日子亦不多,奴婢真心希望小姐能找著一個可以依靠終身的良人,下輩子都過著安穩幸福的日子。而瑞郡王對小姐的心意奴婢自覺再也無人能及,他正是小姐的良人和一生所靠。是以奴婢斗膽,不想小姐錯過這等良緣,奴婢也知此錯難饒,甘願受責。懇請小姐對奴婢所言慎重考慮一二。”說完重重叩了三個頭。
林迅喬話聽到一半心裡早就無怪罪之意了。若說這世上真心為她著想的人除了周嬤嬤和綠柳以外,就是紅歌了。
紅歌說的話她都懂,她也明白自己身處的現實境況,跟她以往所認知的那個女人可以獨擋一面,不用嫁人生子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自己若想在這陌生朝代好好地生存下去就必須接受它的所有一切,包括一直以來她抗拒的談婚論嫁。
可是元驚瀾真的可以讓她依靠一輩子嗎?她對這個三妻四妾合法的禮制社會表示嚴重懷疑。
元驚瀾為她所做的她也並不是無動於衷,無論他是對季知行也好,或是對自己也好,確實如紅歌所說,無人能及。只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戀保質期能有多長,她對此也持懷疑態度。
不曾擁有,就不必懼怕失去。她一直都是如此守著這顆心,這條命,不願揹負更多的人心與感情。綠柳死去時她切實感受到了那種失去之苦,這種苦她不想再觸碰,這會讓她變得軟弱,而她不喜歡也不允許自己軟弱。
若真的逃避不了嫁人的枷鎖,元驚瀾目前的確是最佳人選,嫁給他與他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也不是做不到,只要守好自己的心就好了。
林迅喬猶自想了許多,突然想起紅歌還跪在車上,趕忙扶起她,柔了聲道:“你說的甚有道理,我會好好考慮的。只是此事下不為例,這回暫且放過你了。”
紅歌起身抿嘴一笑,小姐肯考慮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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