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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時蘇言又忍不住開口:「其實我想了兩個,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適。」
謝明允投以一個疑惑的眼神。
蘇言一咬牙:「李尋安,李從明,你覺得哪個好?」
說來也是沒辦法,蘇言本姓不太好起名字,好像怎麼取都有種周正古板的意味,故而選了好久才挑出這兩個,其中一個甚至暗藏私心。
謝明允好像從她躲閃的眼神裡發現了什麼,盯著蘇言道:「從明?哪個明?」
蘇言:「就你名字裡那個明……」
「那不要,」謝明允果斷拒絕,孩子的名字其實不太好取用父母雙親中的字,倒不是有這個規矩,只是他覺得不行:「這些天再想想,總會有的。」
蘇言居然難能可貴地理會了謝明允此時的想法,略一點頭,邊起身邊說:「我去抱孩子過來,話說她有些瘦,這兩天看下來好像脾氣挺大的……」
謝明允躺在床上,任由她嘀嘀咕咕地抱怨,不發一言。
——他聽得出來,蘇言對小傢伙的深厚關心,不然不會那麼點小細節都注意的得到。
等蘇言將孩子抱進來,謝明允已然坐起,靠在了床頭。
養孩子兩人都是新手,謝明允後知後覺地問:「這兩日,她吃的什麼。」
蘇言看著他,坐到床邊:「有乳郎,不必擔心,你大約是不會……咳,那什麼。」
畢竟身體情況因人而異,這也正常。
謝明允「嗯」了一聲,低下頭看著蘇言懷裡的小孩,伸手碰了碰圓潤的臉頰:「給我抱抱。」
蘇言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隨即見謝明允抱小孩的姿勢十分老練一般,不像她練了半天。
這人低著頭看懷中小孩兒的樣子……堪稱歲月靜好,蘇言腦中無來由地蹦出這個詞。
忽然,蘇言彷彿若有所感,沒頭沒尾地冒出了一句:「就叫她……靜林。」
雙木相伴,是為林,歲月靜好,是為靜。
或許不是多有詩意哲學的名字,卻獲得了謝明允的認可。
這個小孩子,從此不再是以一個「小傢伙」存在的人,有了她真正的名字。
——李靜林。
孩子滿月的時候,皇宮裡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滿月酒,群臣賓客交集,為這位皇長女慶祝。
謝明允恢復得很好,現在行走都沒什麼問題,甚至分得出功夫打點小傢伙的衣物,他手頭上不少事情由親信接手,這兩日又慢慢轉回來,於是有些忙,今日滿日宴若不是蘇言沒看見他人,趕忙回殿叫他,恐怕就要睡過了。
說來也是奇怪,謝明允這些日子的確比往常嗜睡,問了太醫,說是傷了些氣血所致,要長久地調養。
於是他十分無可奈何地,繼續調養,現在吃那些補品嘴裡都淡得像白開水似的。
說回滿月宴,有一位身份特殊的人。
——蘇守。
這個蘇言很長一段時間認作的母親,她從不曾忘卻,只是蘇守這一年來愈發有退位讓賢的意思,說是自己老了,經不起每日的朝會折騰,蘇言心裡也明白,蘇守當了大半輩子的臣子,還幫人養了孩子,說到底,連真正意義上能給她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但蘇言在某些方面盡力做了些事,給蘇守置辦了京城一處的山莊——其實以蘇守的財力自己也能置辦,只是未免退朝前落得個貪官的罪名,有損聲名,蘇言便尋了個由頭賜下這座宅子。
蘇守此刻正看著小孩子,笑得一臉慈愛。
她好像回到了當年,看著懷中啼哭的嬰兒,為官多年不曾擁有的耐心,卻在區區一個小嬰兒身上找了回來。
後來,她不知如何當一個母親,總是板著臉時時嚴厲以訓,只有蘇守自己知道,那是她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