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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扇也不敢問,她只是趕忙的轉身去打了一盆溫熱的水來。
李惟元就著這盆水洗了臉,又洗了手,接過小扇雙手遞過來的乾淨手巾擦手,一邊又問著:&ldo;今日可有什麼事?&rdo;
小扇聽了,便趕忙的去取了那領黑色的貂絨斗篷,又雙手遞了過來:&ldo;這是今兒上午小蝶姑娘特地送過來的。&rdo;
李惟元擦著手的動作一頓。
他看著小扇手裡捧著的那領斗篷,摺疊的整整齊齊的。伸手拿了過來,鼻端仿似還能嗅到幽幽梅香。
李惟元心中微動,隨後又問道:&ldo;她,有沒有進來?&rdo;
小扇搖頭:&ldo;奴婢是請了她進來坐一坐,喝杯茶的,但她聽奴婢這樣說,反倒跟受了什麼驚嚇一般,立時轉身就走了。&rdo;
她竟是不敢進來看一看的麼?他這處院子裡的一糙一木還都是當年她親手佈置的呢。
想到這裡,李惟元心中剛剛才起的那絲柔軟立時就沒有了,燭光下望來,他一張臉陰沉似水。
他轉身毫不在意的將手裡拿著的這領貂絨擲到了一邊的桌面上,一句話也不說的就轉身往西次間的書房中走,然後坐在書案後面的圈椅中閉目養神。
小扇自然也不敢再說什麼,忙端了銅盆,腳步輕輕的退了出去。
等她將銅盆裡的殘水潑到了院子的桂花樹下,一探頭,忽然就看到謹言正站在外面,有人在低聲的同他說著什麼。而謹言的面上看著甚是嚴肅。
片刻的功夫,那人就走了,謹言則是急忙抽身就進了院子裡來,又急急的要去找屋裡。
小扇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輕聲的說道:&ldo;我看相爺正在氣頭上呢,我勸你若沒有什麼要緊的事現下就別進去觸黴頭。&rdo;
不想謹言卻是十分肅色的說道:&ldo;這可是件頂要緊的事。若我現在不去告訴相爺,等往後他曉得了,我的這小命竟也是不用要了。&rdo;
說著,就掙脫小扇的手,大步的走進了屋子裡去。然後他就見李惟元正背靠在圈椅背上閉目養神。
謹言頓了頓,隨後小心翼翼的開口:&ldo;相爺,剛剛暗衛來報,有件關乎小蝶姑娘的要緊事。&rdo;
立時就見李惟元睜開了雙眼來,目光也望了過來:&ldo;什麼事?&rdo;
於是謹言就將今兒周媽媽同林菀說的那番話細細的都說了一遍:&ldo;……那個周媽媽的意思,竟是要小蝶姑娘嫁給她的大兒子。不過這事小蝶姑娘已經當場就嚴詞拒絕了。但暗衛說那周媽媽瞧著很不甘心的模樣,回去之後惡狠狠的拍桌子摔凳子,還放話說小蝶姑娘竟然敢這麼給她沒臉,她必然不會輕易的饒恕了她的。到時她要小蝶姑娘求著她嫁她兒子。&rdo;
說完之後,他就抬眼小心的覷著李惟元的神色,就見李惟元的雙眼危險的半眯了起來,眸光暗沉犀利。
這個周媽媽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膽敢要婉婉嫁給她的兒子,還要婉婉求她?
&ldo;這種人還留在我府中做什麼?&rdo;李惟元身子往後一靠,語氣冰冷,&ldo;趁夜將她連同她的家人都剝光了衣裳,扔到亂葬崗子去。再遣人守在亂葬崗子附近守著,但凡見他們逃出來了,立時就又原路攆回去。&rdo;
李惟元七年前在大覺法師面前發過誓,但凡只要李令婉能夠回來,他願意終生不殺一人的。這些年他已經甚少下狠手了,除非真的是惹怒了他。而且他也不會直接下殺手,只會將那些人扔到一些處境極其艱險的地方去,由著他們自生自滅。
自然,其實這些人的下場一般都會是個死。譬如說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