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2 頁)

&ldo;我只說一次。&rdo;鬼老大說，&ldo;聽仔細了。&rdo;

他閉上眼睛，吐了一口氣。

&ldo;你也看得出來，這個保險箱被侵犯了。犯下毒手的人試過好幾個方法要強行侵入，在這一邊，就看得出是用蠻力硬上，以為這像開罐頭一樣容易，接著還鑿開水泥，這起碼要花好幾天才有辦法。&rdo;

鬼老大走到後面。

&ldo;這一邊，用的是高速削刀。也是一樣，要好幾天，還會吵死人。還有這裡……&rdo;

鬼老大來到焦黑的長形洞口，手往洞口摸，還沒碰到，又馬上縮回來，好像洞口還是很燙。

&ldo;可以用氫氧焊炬切割金屬，就像你看到的這樣，不過要拖著很大的燃油箱和一筒氧氣。溫度很高，大概三四千攝氏度都有。你知道那是多熱嗎?要是裡面有東西，等燒穿了還會在嗎?見鬼了，我看是先把房子燒了還差不多。&rdo;

鬼老大站著搖搖頭，接著走到正面。

&ldo;這裡也鑽洞了。這樣起碼聰明瞭一點點，只有一點。我是說，你要知道哪裡可以鑽，才不會鑽到防盜鎖死系統。這個東西每個保險箱都不一樣，現在有些還裝了特殊的保護罩，要鑽進去更不容易。所以，有時候就要從不同的角度進去。&rdo;

最後，鬼老大終於伸手撫摸那個保險箱，手指摳摳頂蓋上的小洞，接著在轉盤鎖前面蹲下。

&ldo;有時候，直接把鎖敲下來也可以。&rdo;他把轉盤拉下來遞給我。我拿在手上，注意到邊緣凹凸不平，應該是被硬敲下來的痕跡。

&ldo;比較老舊的型號，當然也是可以來硬的用炸藥。&rdo;他的手摸著箱子側面，&ldo;用硝化甘油的葛裡炸藥可以，那跟塑膠炸藥差不多，只要在對的地方用一點就夠了。他們說這叫轟牆壁。既然是專業老手，應該就不會連自己的手也炸了。&rdo;

鬼老大開啟門要我看裡面，綠色遮陽棚讓光線透過坑坑洞洞照進內側，大小的綠色圓點看起來真詭異。

&ldo;我剛才說了，新式的保險箱設計不同，想用剛剛的方法都行不通。除了保護罩，只要鑽過外層，防盜鎖死系統也會啟動。有些還用鋼絲網包住，鑽破外殼就會把絲網弄破，鋼絲到處跑，整個卡死。這樣的話，整個就報銷了，連買的人都打不開。&rdo;

鬼老大關上門，把轉盤鎖拿回去要裝上，手一拿開，又掉下來。他也沒想撿。

&ldo;重點是，不管保險箱有多精密，要是夠努力，還是可以開啟。只要搬去某個倉庫裡頭，花時間硬來，用力撬、用火燒、用刀砍……&rdo;

鬼老大站起來，挺直腰桿的時候還皺了一下眉頭。

&ldo;最後一定開得了。只要不在乎自己用的方法有多殘暴，或是不在乎最後保險箱會變成怎樣，當然能開啟。&rdo;

鬼老大伸手拿起白布，一手拉著一角，用力一甩，蓋回保險箱上面。那個樣子，好像剛剛蓋起來的是一具屍體。

&ldo;我說過樣子不好看了。&rdo;他說，&ldo;希望你有同感。要是沒有，現在就可以滾蛋了。&rdo;

我不太瞭解他的意思，不過我也不會走。

&ldo;這些是粗人用的方法，因為他們不敢面對保險箱帶給他們的挑戰。人類不是這樣好幾千年了嗎?無法解決問題，就用暴力。&rdo;

鬼老大拉過推車，想把保險箱推上去。

&ldo;沒耐心、沒技巧，連一點腦袋都不用，只會用蠻力，只會破壞，其他什麼都不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