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頁(第1/2 頁)

他想，也許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愛到離了對方就活不下去的程度。跟著又想，這世界上又誰是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呢?

他安慰鄭太太：&ldo;等如意當了大律師，唐沁還配不上她呢。&rdo;

鄭太太嘆息一聲：&ldo;等到那個時候，心也老啦。&rdo;她把話題又拉回榮景笙身上，&ldo;要不這樣吧，我隨便挑幾樣景笙平時喜歡吃的零食給他?就一點兒給他解解饞，不佔地方的。可憐的，那邊什麼都沒的吃，那些麵包漢堡什麼的，哪裡能吃得飽!&rdo;

&ldo;嗯，好，你決定吧。&rdo;

&ldo;先生，景笙……好好的為什麼呆在那不回來呢?又不讀書，也沒什麼正經事做，還不如回來給您幫幫忙呢。&rdo;

榮啟元笑：&ldo;你別說給他聽，他會生氣的。剛剛開始信教的人最受不了人家說他不務正業了。反正他現在教會裡做義工，也不算遊手好閒。&rdo;

&ldo;就您心軟，要是我兒子敢這樣，我非打斷他的腿。&rdo;

榮啟元笑得越發開懷：&ldo;你也就說說而已。真到了那個時候只怕連他一根頭髮都捨不得動。&rdo;

那個時候他何嘗不是說過，&ldo;如果你真的是我的親兒子，我就親手一槍斃了你。&rdo;

可是現在呢?

曾經的憤怒過去之後，剩下的只有掛念。千絲萬縷地纏在心上，只要扯一扯都會覺得生疼。

鄭太太笑眯眯地端走他面前的空杯子，&ldo;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下午去送飛機，順便把東西帶過去。&rdo;榮啟元囑咐道：&ldo;替我謝謝如意，路上小心。&rdo;

他自己在二樓的起居室又坐了一會兒，隨手翻這天的晚報。十點時特工e組的聯絡人準時來匯報榮景笙前一天的行蹤：早上七點出門，在街上慢跑半小時，買早餐回公寓，八點半出門去聖教會，這天的工作是幫助一個社群的居民鏟掉屋簷上的積雪……

&ldo;好。辛苦了。&rdo;

榮景笙每天做的事情都差不多，榮啟元每天也都在重複這句話。

這樣的日子彷彿沒有盡頭。

他照例又去景筠的房間看了一眼才回房睡覺。雖然榮景笙已經痊癒，隔壁房間的監護儀器也都搬走了，中間打通的那一扇門卻留了下來。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有阿利利偶爾會開玩笑他每天要檢查的房間面積增加了一倍，薪水應該相應地往上漲。

一個星期後。

沙羅和史瓦帝尼的一個軍事研發合作專案即將到期，榮啟元必須去談續約的事宜。這是正式的國事訪問。在從機場到首相府的路上有不少沙羅僑民和當地人夾道圍觀‐‐大家都想瞧瞧傳說中最俊美的總統是個什麼樣子。

榮啟元坐在車裡，也不住地往外張望。到機場接他的是史瓦帝尼的外交部長。外交部長與他一路閒談，並由衷欣慰：&ldo;您似乎對我們國家的建築很感興趣。&rdo;

榮啟元微笑不語。他倒不是有多喜歡那些建築，只不過每當車子開過一棟公寓下面，他就忍不住猜想榮景笙是不是住在裡面。

不在身邊的時候，反而全世界都是那個人的影子。

行程安排得很緊。榮啟元只有夜裡的時間能擠出來。首相府的車把他送回下榻的酒店，他故意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叫李勛和特工e組聯絡上，問清楚了榮景笙住的地方。那是一棟遠離市中心的老公寓，紅的磚牆外爬著密密麻麻的常春藤。史瓦帝尼才進入春季，黑色的藤莖上掛著一片片翡翠似的嫩葉。微寒的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