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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衙役鎖好了門,問同伴道。
捕快身穿玄衣,腰間佩刀,他抬起頭來,皺眉道:「你沒覺得那小娘子長的有些眼熟嗎?」
「是有些眼熟。」衙役點頭:「那小娘子貌美,好似哪裡見過一樣,只是這樣貌美的小娘子若見過一次,該是忘不掉才對,可你不提醒我,我都記不起來似的!」
衙役說完,眼中一亮:「朝堂下發的海捕圖冊?」
捕快握拳在掌心用力一擊:「沒錯!就是海捕圖冊!我們趕緊去庫房看看。」
衙役和捕快跑著去了庫房,又翻出歷年來的海捕圖冊。
冊子按照年份標註,他們點起燭燈,一直從今年往前翻閱,一直翻到六年前的一本圖冊,裡面一張畫像的人臉赫然和剛才那詢問的貌美娘子極其相似。
「就是她!」衙役指著圖冊說道:「她是大內要抓捕的人!」
捕快也激動的面色酡紅:「是她!」
兩人同時興奮起來,預感立功的機會來了!
要知道朝廷下發的海捕圖冊裡不是江洋大盜就是朝廷欽犯,只要抓到一個就可以直接連升三任,可不是建功立業的天賜良機!
兩人快步出了庫房,帶著海捕圖冊直接去縣令老爺家中邀功。
縣令老爺聽了衙役和捕快的話,又看了海捕圖冊上的畫像。
也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犯了什麼罪,圖冊上寫的並不明朗,但是強調一旦發現她的蹤跡,立刻飛鴿傳信到京都大內去。
縣令老爺到底不敢耽擱,立刻提筆落字,把寫好的小紙條塞進鴿子腳上的竹管裡面,又把白鴿放飛於天際。
閔州距離京都千里之遙,其中飛鴿的站點有五個,飛鴿每次抵達一個站點,都會有專職人員把鴿子腳上的竹管取下,安置到前往下一個站點的飛鴿腳上。
就這樣長途跋涉,飛躍山峰和湖泊,縣令老爺親手寫的小信,終於在第二日的夜裡亥時,送到了皇宮裡面。
皇宮的清晏殿外。
錦衣衛指揮使朱勇圭親自把飛鴿連夜送來。
梁生接過白鴿,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進去通傳。
畢竟,這已經是六年來第三百六十七隻關於林菲訊息的鴿子了。
梁生還記得,遙想當年,皇帝遠在邊防,當他得知林菲從皇宮出逃的訊息時,氣的當場就把軍帳內一切物什砸個粉碎,又三天三夜無法入眠,最後一口血水湧出,嚇得隨軍出行的御醫都白了臉色。
後來,皇帝親自上戰場廝殺。
他宛如暗夜羅剎,打的蒙兀鐵騎落荒而逃,殺的敵軍片甲不留。
大戰告捷,皇帝在回京都的路上,卻是大病一場。
梁生記得,當時御醫同他私下說,古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
皇帝得的是心病,是相思病,是氣出來的病,普通的藥石無法治癒。
不過,因這次皇帝御駕親徵,勝了蒙兀後,到底讓邊境平靜了好些年,蒙兀的軍隊不敢再肆意騷擾邊境的城池和村莊,百姓們得以休養生息,安居樂業。
連朝堂上那些以此為藉口,勸諫皇帝選秀和廣納後宮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只是如今過去六年,三年一屆的選秀不僅從未舉行過,甚至整個後宮都形同虛設,如今皇帝已過而立之年,膝下無子,原本朝堂上那些被鎮壓之後,消失的聲音又再次有了復甦的跡象。
就在上個月,御史臺便聯合宗室們上奏,意欲讓皇帝選秀納妃,繁盛子嗣。
「梁大總管?」錦衣衛指揮使朱勇圭見梁生一直握著白鴿,便出聲詢問。
梁生這才回過神來:「啊,指揮使稍等,我這就進去稟告陛下。」
梁生說完,便握著手中白鴿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