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3 頁)

周罪說：人要不問我，明早你就給人扔那兒了?

方禧先是發了個&ldo;哈哈&rdo;，然後說：咋可能啊，我打算十點給他發訊息來著，你看這不沒用著我麼。

方禧接著發過來：挺惦記人蕭老師呢吧?

方禧：老黃瓜。

方禧：假正經。

周罪回復他：滾。

周罪：你別瞎折騰，沒譜的事兒。

方禧剛開始沒回，過了好一會兒發過來一句：周老闆，再不找個人你性功能都他媽要衰退了，單身多少年了?差不多得了。

周罪沒回他訊息，這事兒他們總說，他已經麻木了。單身太多年了，這種生活方式已經刻在骨子裡，沒打算改變。

沖完澡他只穿了條褲子，這會兒站在窗戶邊上抽菸，房間裡的溫度有些涼。周罪這個人說起來是非常無趣的，不管是他的性格還是他的生活習慣，像個刻板的機器。他的心，或者說他的靈魂，也早就被這種生活給腐蝕得只剩個架子，無欲無求的。用方禧的話說，他簡直不是人。

他自己也沒當自己是人。

第二天一早，周罪按照定位去接蕭刻。到樓下的時候他給蕭刻打了個電話，蕭刻接得很快：&ldo;早上好啊。&rdo;

周罪說：&ldo;到你樓下了。&rdo;

&ldo;這麼早?&rdo;蕭刻有點驚訝，然後說，&ldo;那你得等我幾分鐘，不好意思啊。&rdo;

&ldo;沒事兒。&rdo;周罪說。

其實蕭刻接電話的時候剛起，他沒想到周罪能這麼早，早知道就再早起一會兒。蕭刻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拎著包就下了樓，他下去的時候頭髮甚至還沒幹透。

周罪輕輕按了下喇叭，蕭刻把東西放了後座，然後開門跳進了副駕：&ldo;不好意思不好意思。&rdo;

周罪笑了下：&ldo;真沒事兒，我來早了。&rdo;

蕭刻呼了口氣，繫上安全帶：&ldo;咱們去哪兒找他們?&rdo;

周罪說：&ldo;你沒吃東西吧?先吃點東西，高速口等他們。&rdo;

&ldo;成。&rdo;蕭刻點了點頭，然後笑著看了一圈車內飾，感嘆了句，&ldo;酷。&rdo;

周罪笑了笑沒說話。

蕭刻直觀地感受了一下他和他愛豆的經濟差距，他愛豆一輛車比他房子都貴。追求物件太富有，這讓他很有壓力。

他們找了家店吃了點早餐，太早了蕭刻其實不怎麼吃得下，就簡單吃了幾口。周罪應該也是，他吃得也不多。

方禧他們比他們倆到得早，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高速口等著了。蕭刻下了車，除了方禧之外還有四個人，方禧給他介紹了一圈兒。

&ldo;林棟，搞建築的。程寧，開飯館兒的。這倆是老朱，老曹，跟周罪一樣，藝術家。&rdo;

叫老朱的那個笑了聲說：&ldo;雞毛藝術家，我賣照片的。&rdo;

蕭刻笑了下，方禧拍了下他肩膀，跟他們說：&ldo;這是蕭刻，老周……朋友。&rdo;

他早在群裡說過了，這夥人也早知道蕭刻是個老師，剛才方禧差點沒嘴一快說句&ldo;老周物件兒&rdo;。

&ldo;真年輕啊，看得我都有點想我年輕那時候了。&rdo;林棟嘆了口氣，&ldo;不過我年輕的時候沒這麼帥就是了。&rdo;

&ldo;別他媽瞎感嘆了，&rdo;說話的是老曹，他穿得最少，縮著肩膀說，&ldo;咱到地兒再聊，齁冷的。&rdo;

&ldo;行，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