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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鄱陽湖……謝運桐油十二車於陣前,助祖火燒朱逆戰船,朱逆大敗,太祖大喜,連道:‘秉德乃大功臣也’。”
“卷八,太祖雲‘謝氏有功’。”
“卷九,太祖對左右言……”
“卷十……”
謝向晚將十年前編訂的《周太祖實錄》中有關自家老祖宗的記錄統統背了出來,當然基本上都是太祖稱讚謝秉德、以及謝家的話語。
周太祖摳門摳出了水平。對那群跟著他打天下的生死老兄弟封爵的時候都是慎之又慎,更不用說似謝家這樣只出錢、沒有上過戰場的商賈人家了。
平日裡也就‘口頭表揚’一下,權作獎賞了。
這些話,全都被史官詳實的記錄下來。或許於謝家沒有什麼實際的作用,但不要忘了,周太祖是皇帝,還是開國之君。
俗話說‘君無戲言’,有時周太祖不經意的一句話,便能給某些人帶來意想不到的榮耀。
謝向晚背完,故意頓了頓。目光掠過在場的眾人。見她們的神情各一。年長些的似有深思,年紀小的則還是一臉茫然。
她心中冷冷一笑,丟出太祖說過的最有分量的一句話,“卷十五。太祖對諸國公言,‘謝氏出身商賈,卻忠君體國,他與爾等一樣,皆是朕的功臣……堪為紫薇舍人呀!”
紫薇舍人,也就是中書舍人,原是朝廷的正經官職,屬於皇帝的機要秘書,是絕對的心腹之臣。
太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不過是一時感慨,且略有幾分玩笑的意味兒。
但,還是那句話,‘君無戲言’,皇帝哪怕是無意間說句什麼。那也是聖旨,即便皇帝事後後悔了,‘聖旨’未能成真,但真若談論起來,就是皇帝也不能說那‘聖旨’是他的戲言,而是會捏著鼻子認下。
就一如周太祖對謝秉德的這句評價,或許當時沒人當真,謝秉德也不敢真跟太祖要官,但此刻舊事重提,就是當今聖人也不能說自家老祖宗是胡說八道。
當然,謝家也不會真跑到當今跟前要‘賠償’就是了。
不能跟皇家較真,但用此做武器狠狠打擊一下企圖欺侮謝家的人,卻是木有問題滴。
畢竟這句話切切實實被史官收錄在大周朝的官方史書中呢。
謝向晚昂然站立,身量雖小,氣勢十足,她定定的看著臉色突變的李二孃,淡淡的問:“李家二姑娘,您說我謝家女眷可有逾制?!”
李二孃被謝向晚的目光逼退了兩步,好容易穩住心神,她結結巴巴的說:“這、這……那、那什麼,應該、或許沒有逾制吧?!”
謝向晚沒有說什麼,又把冰冷的目光投向那幾個同樣臉色極差的官家小姐。
方四娘等人囁嚅好久,還是沒能說出一個整句子——自家父兄不過是**品的小吏,出了揚州城,連個屁都不是。
可人家謝氏先祖呢,卻是明明白白載入史冊的人物,不管是從哪方面說,她們也無法與謝家相提並論呀。
面對謝向晚這個六歲小女娃兒凌厲的目光,幾個年紀是她兩倍還有餘的小姐們紛紛避開眼神,有膽子小的已經開始往自家長輩身後躲了。
見此情況,謝家女眷們全都露出欣喜的笑容,謝嘉思更是暗爽到無以復加。
自宋晴與延恩伯二公子定親後,對她這個長嫂也隱隱有些瞧不起,如今謝向晚當著揚州有頭有臉的女眷們一通發作,相信受教訓的不止是李二孃這些小姑娘,就是攀上權貴親家的宋家,面對謝家時也要掂量掂量呢。
“哎呀,花廳的宴席都準備好了,各位太太奶奶小姐們,好歹給我個面子,抬貴腳過去瞧瞧呀!”
謝嘉樹心裡高興,嘴上也不含糊,說說笑笑的招呼眾女客去花廳。
謝向晚斂去凌厲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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