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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皇后自從皇帝去過一次馮家後心中安定許多,馮家後來又給她送過一次金銀,對她越發殷勤。她心中本不該再將呂氏視作對手。但皇帝一直似乎也很喜歡呂氏生的老二。雖然呂氏失了寵,孩子卻沒有失寵。凡是大皇子有的東西,二皇子也總是有。這叫呂氏有了些底氣和希望。
皇后叫大皇子背首詩,呂夫人就叫二皇子也背一首。皇后說大皇子來京之後就沒生病,呂夫人就說二皇子都會打拳了。
中元的夜色最叫人感懷,李諭彷彿第一次發現她們是這樣年輕一樣。二十歲還未到。他二十歲未到的粉絲還在上學,旅遊,幻想,或是戀愛。她們已經對男人失望,將希望寄託在兒子身上了。
李諭終於回過身,走到小公主的辱娘身邊,伸手抱過公主。公主眨著長長的睫毛,向李諭甜甜地微笑了。這個微笑叫李諭心痛。他真想告訴她,一千年多年後的世界有多美好。
他用額頭碰了碰公主的額頭,然後大聲叫兩個兒子:&ldo;阿九!瑞兒!&rdo;
兩個男孩立刻跑到皇帝身邊。
&ldo;父皇!&rdo;他們齊刷刷的,仰著臉。
李諭和他們柔聲說:&ldo;你們知道天上有多少星星嗎?&rdo;
&ldo;很多!&rdo;
&ldo;很多很多!&rdo;
李諭笑起來,他和孩子說些小故事和小科普。船上安靜下來,宮人們都輕手輕腳,生怕打攪皇帝。皇后與呂氏都微笑著,悵然看向皇帝和孩子們。她們端起茶盞時有一瞬目光相觸,知道彼此都在想同一件事‐‐若皇帝的這份關愛只屬於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船上的家宴結束後,皇后和德妃都離開了,孩子們也該睡覺了。但夜晚才剛剛開始,李諭換了個地方繼續賞月和河燈。
皇帝擺駕去了捧月樓。高樓共三層,樓上極其寬敞,夜風涼慡。這次席間沒有內眷。一層樓是忙碌的宮人和伶人為酒宴和賞月做準備。二樓是京中的世家子弟,其中不乏些紈絝。三樓是皇帝所在,召了些近臣與宗室子弟陪伴。
馮佑遠本該是在第二層卻因為得寵的原因出現在第三層。書法課還在一天不落的上著,上次皇帝去馮家的時候馮佑遠也在。馮家準備時候,馮佑遠就委婉提過,沒必要造那個百米長的花幛,馮家沒聽。後來果然丟了醜,這才明白馮佑遠天天伴在皇帝身邊,還是有作用的。
全是男人在一起時候,伶人就上場了。隔著屏風忽然一聲清冽的笛聲,驟然之間,室內空氣都為之一變。
李諭握著筷子的手就放了下來,這笛聲很妙,一下子就抓住人耳朵,更妙在它不是沒完沒了,短短一會兒就結束了,之後便是洞簫,尺八與古琴合奏。那笛聲卻叫人最難忘。
李諭問左右:&ldo;是何人吹笛?&rdo;
宮人回答是宮中教坊的老人,入宮已有十五年。李諭沒有召見,只吩咐了賞賜笛手二十兩銀子。
酒宴上眾人又談論起今年風調雨順,自從皇帝登基之後未有大災害,各種馬屁吹得飛起。李諭聽著漸漸覺得不快起來。
李諭臉色淡淡的,命宮人撤掉了酒宴,伏案痛哭起來,只道眾人的話勾起了他的心思,叫他想起早亡的孝宗皇帝。
&ldo;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畢竟不是虛言。&rdo;
他哭得哀切,倒叫眾人都驚醒起來。畢竟今年還未過去,仍用著孝宗的年號,說什麼風調雨順,若傳出去,實在不像話。
剛剛幾個說話最響亮的,這會兒都縮著肩膀。酒宴就此戛然而止。
眾人退下去時,馮佑遠溫柔安慰了皇帝幾句。李諭怕他看出破綻,只用手帕捂著眼睛,嘶啞著聲音道:&ldo;你與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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