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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糾纏,不知過了多久,他總算放開了我,我全身都像是發了熱症,只埋頭在他胸口喘氣。
耳垂一熱,原來是他輕輕落下一吻,耳邊隨即傳來帶著笑意的好聽聲音:「早知如此……真應該早點受傷的。」
第10章 我是真的很想贏
我仰起頭,不高興道:「還早點受傷?你是嫌自己受的傷還不夠多是不是?」
算上之前看到他胸前的、行宮那次刺殺留下的和昨日的這些傷,光我知道的,都有三處了。
更別提那些我不知道的,宋瑾說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傷。
他的眸中像是含著一層煙霧,手溫柔地撫上我的頭,嘴角卻微微勾起:「心疼了?」
聲音帶著蠱惑的曖昧,眼睛則簡直要將人溺死在裡面,我心中咚咚一陣亂跳,推開他坐起身。
臉微微轉向一邊。
「誰心疼你了?」
說著我就要起身。
誰知他也立馬坐起身,兩隻胳膊從身後一把圈住我,臉貼著我耳邊笑道:「昨晚都哭成那樣了,還說不心疼?」
我身子被他箍著動不了,只得將頭轉向窗子,「不心疼。」
「真不心疼?」
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跳得又快了起來,我極力按下這莫名的悸動,語氣儘量平靜道:
「我只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當寡婦。」
背後之人身子一頓,半晌沒吱聲。
莫不是話說重了?
我正準備回頭,攬著我的雙臂卻一個收緊,忽覺脖頸一熱,是他落了個輕輕的吻。
低沉又溫柔的嗓音隨即在耳畔響起:
「芸兒,回宮後……我們就把合巹之禮行了吧?」
我瞬間呆愣住,合巹之禮……
他將我身子輕輕扳過來,我對上他的雙眼,那裡面含著的,是數不盡的絲絲柔情。
「芸兒,三年……已經過了。」
心裡就像是突然跑進來一隻兔子,上躥下跳,我一時無措,目光卻忽而瞟到他左臂衣衫上滲出的血跡。
怎麼就忘了他左臂上的傷?我驚呼一聲:「你這個人,怎麼流血了都感覺不到疼的?」
急急地推開他起身,我就要開門去喊至正。
誰知他卻拉住了我。
「芸兒,你夫君這麼些年都過來了,如今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你做寡婦的。」
心頭一暖,我回頭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撲哧笑道:「你別拼命,我才不會當寡婦呢。」
他笑著伸出修長的右手,颳了下我的鼻尖,這才放開我,悠悠道:「原來被人心疼的感覺,這般好……」
我只覺鼻尖又酸又燙,趕緊別過頭,「我,把宋瑾給叫回來啊。」
於是前腳剛踏出太守府大門的宋瑾,就被至正又請了回來。
宋瑾一臉無奈地看著嚴栩的傷處,一邊給傷口重新上藥一邊意味深長道:「二殿下就算再剋制不住,也得遵醫囑啊……」
宋瑾這人的毒舌,我以前便見識過,如今就連嚴栩都被他一句話說得面色赧然,竟心虛般地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我。
我立馬給了他一記你看我幹啥的眼神。
嚴栩轉過頭,硬著頭皮扯謊:「就,不小心撞了一下。」
宋瑾眉毛挑了挑,「哦?這麼不小心?」說著手上便用了些力,「那這次需得紮緊些,只能辛苦二殿下……忍著點了。」
忍著點三個字還咬得挺重。
我估摸,也就嚴栩和雲鶴,在宋瑾的毒舌下,還能堅挺個一二,若是換了旁人,估計早就被他說得打個地洞鑽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宋瑾給嚴栩重新包紮好了,我突然想起香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