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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攆著送進部隊時的情景,那時候真叛逆,那麼好的資質,就考個三本,能幹嘛?不如來當兵。只是可惜了,他老子臨死的時候也沒能再見著他第二面。
往後拿著那些個二等功、三等功的獎章喜報到老爹墳前燒了幾大摞的黃紙,有什麼用?他老能看得見?
陳瞎子誒,要是不把你兒子送進來,沒準兒還能有個人給你送終嘞。不對,好歹小北在,雖說是個閨女,但多少也有個後人。
98年的那場大水,家裡遭了災,白字輩兒一家四個娃,一下子沒了倆,小北命大,硬是挺了過來,只是可惜咯,陳瞎子這一輩子都沒見著小北上清華。沒那個命吶!
陳白東咕咚咕咚喝完銀耳湯,抬頭望向雲都裡邊兒走出來的一個被黑色長裙包裹著玲瓏曲線的高挑女人,這臉蛋兒、這身材,至少也是8分吧。
楊清浩順著陳白東的目光望去,頓時嚥了咽口水,荷爾蒙像牲口一般迅速分泌,瀰漫全身,嗖的一下站起身來,一個勁兒地朝那女人吹著口哨,跟發情的公牛沒什麼兩樣。
出息,陳白東白了楊清浩一眼,這模樣,沒見過美女似的。
不過那女人還真是好看,一米七五的個子,微卷的長髮,黑色長裙胸前微開,露出一抹波濤暗湧的雪色肌膚,臉上醉色酡紅,腳步稍稍有些輕飄,挎在手上的古琦包包來回搖晃。
又是個落魄孤單的空虛女人,好白菜啊,要不是冷佩那娘們兒,陳白東不介意上去搭訕一番。
哪成想,陳白東還沒上去,從雲都裡邊兒陸陸續續出來了五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圍著那女人,像是調戲又像是在商量什麼,陳白東只是瞧見那女人最後彎著腰朝其中一個看著像是領頭的男人使勁兒掄著手中的包包,再後來就被另外兩個男人架著,像是要往雲都旁邊的一些個小巷子裡帶。
誒喲呵,想幹嘛?誰不知道雲都旁邊兒那些岔七岔八的小巷子是幹嘛的?光是清潔大媽從裡邊兒掃出來的套兒,一個月下來也怕是得裝好幾車吧。
“東哥?”楊清浩自然也是瞧出來了,手背拍了拍陳白東的肩窩。
人說楊清浩這隻耗子是旅裡最大的牲口,一瞅見女人就發情,但他楊清浩敢拍著胸脯說,他從來沒幹過趁人之危的事兒。玩女人也好,玩感情也好,誰要是不樂意、不自願,他楊青浩絕不會強按牛頭喝水去。這種脅迫威逼的勾當,他最是看不過眼。
陳白東自然知道楊清浩的意思,搖了搖頭,起身皮衣一搭,兩手撐開袖子,便朝那夥兒人走去。楊青浩嘿嘿一笑,就知道東哥不會這麼幹站著,屁顛兒屁顛兒拍馬跟上。
好歹是當兵的嘛,保家衛國大了點兒,但見義勇為總是不假,尤其是女人跟孩子,哪能讓她們遭了災,這不是打兵哥哥的臉嗎?
得嘞,走著去,沒準兒來個以身相許,他楊清浩又拱了顆大白菜。
☆、那女人,真特麼帶勁兒
陳白東的出場頗有電影《古惑仔》裡陳浩南的氣勢,楊清浩的痞性也多少有了幾分山雞的味道,因而陳白東皮衣亮敞攔在那夥人跟前時,確也表現出了足夠的震懾。
陳白東接近一米八的個兒,人高馬大,被戰友冠以白熊的匪號。除了面板白,肚子那地兒六塊兒腹肌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才是實打實拼出這名號的由頭。
當年偵察連三十幾號好手,他陳白東可以說是一夫當關的狠角色。義務兵第二年就敢跟老骨爭三等功,靠的啥?不就是一股子敢打不服輸的狠勁兒嗎?
雖說後來做了伙伕、當過司機、修過水電,到現在貓在修理所,但這身本事,誰敢小瞧?
“怎麼著?來事兒不是?”一皮褲上套著明晃晃鐵鏈子、染了一頭黃毛的男子弓著腰,把嘴裡的煙一拋,語氣裡多有不善。
陳白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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