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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去。
而第一次見到道者神情的肅穆,竟讓掠羽不知怎麼開口。
面前這個人,平日裡和你開玩笑,讓你都能忘卻了他原本就略顯嚴肅的臉頰,此刻稍一沉寂下來,便是恍若另一個人。
劍子不作言語,只是抬眼看了眼站在身前的掠羽,而後取出袖中的枯卷,攤在手心看了起來——
約莫三甲子前,道尊曾因江湖盛傳之俗言而差點被罷了身份攆出去。
說起來其實也不算是俗言,因為是事實——道尊久遠前弒師為了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一定會遇到什麼人,然後成了知己之類的。道尊自然也不例外。不過物件是向來和道尊不和的儒尊。若要說這兩個人為什麼要不和,怕是連道尊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道尊從剛開始認識儒尊那時候,儒尊就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
現在想想大概是他自己做的事情,讓儒尊不堪承認是他的知交。
道尊為何弒師?
倒還真不是為了鞏固地位。在最後一次的見面時候,劍子依稀記得道尊對他講過。好像是為了什麼故人之子還是什麼江湖恩義的。說起來也是自己那時正是年少氣盛,又是一時氣不過便和前任道尊多爭論了幾句,然後就把老人家給氣病了,在床上折騰了將近一甲子後,終於是熬不過去,駕鶴西去了。
所以,真相是被他給氣死的。
提這個作什麼。。。。。。嗯,接下來的開始,就是發生在這事兒之後的。
道尊是出身在滄垣國的一個大家族——慕容。沒錯,就是那個開始就提到早已死了的慕容封宜的家族。
真按輩分算起來,慕容封宜還得叫道尊一聲祖爺爺。
“怪不得封宜每次見師尊都是一副乖孫子的樣子,原來真是孫子。”劍子看到這裡,心中這樣想。
道尊落魄了,身為他的至交好友的儒尊,自然是免不了要前來繼續冷言冷語說上幾句的,不過話都是那麼幾句,道尊只管著自己打坐,全然不管儒尊講得什麼。儒尊自然急了,直到道尊的道袍上被煙管燙出塊黑兮兮的地方,道尊才終於開口勉強應和幾句,將儒尊打發了。
而當時聽道尊講往事的劍子並沒有想到,道尊和儒尊再見時,已是在儒尊的墓前。
原來那次說的要和他結伴遠遊,是他自己知曉大限將至,想最後看看自己不曾到過的江山畫景。而道尊當時只是嘴上圖快答應下來,卻是轉身便忘,傳到儒尊那裡,儒尊當即嘔出猩紅死死昏睡過去。
到現在這個地步,道尊自己也不清楚心中的情緒是什麼了,兩個最重要的人都因為自己無心之失而逝去。
“好友,這一罈酒,吾珍藏多年,今日為你啟封了。”
道尊只是平淡風輕的這麼一句話,而後,就帶著儒尊的骨灰,出遊了。
過程中,還叫他意外知道了掠羽和劍子之間的一些事情。
而殘卷內容到這裡,則沒有再寫下去。
劍子只是將枯槁放在燭火上,燃了起來後隨即往盆內一丟。
這下,輪到掠羽震驚了。
要說這可是自己師尊的親手遺稿,就算不像一些愛顯擺的掛在自家廳內表裝起來,也該好好收藏起來不是。劍子倒是與他們大相徑庭,直接燒了。
掠羽看不下去:“兄弟,這可是你師尊老人家的遺書誒,這麼燒了?”
“既然師尊已駕鶴,這東西自然也該是隨著師尊一起消失了。”
“呃。。。。。。好有道理。”
兩人說到這裡,天已經有些微亮,劍子卻還沒有走的意思。到下人來叫掠羽下去吃早飯,發現多了個劍子,下人以為是個刺客正要叫來府內的守衛的時候,被掠羽一個手勢給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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