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其實國君從一開始把他們迎回來的那天起,就已經命人準備著隨時將他拋棄。
他不過是國君為了拯救當時已然岌岌可危的壑國的一枚棋子,如今,壑國之亂已經平定,蘇應左也自然是不必要再留著了。
賀歸像是發現了什麼,開始刻意和蘇應左保持著距離,蘇應左對此,也不意外,就當是能讓自己兒子知曉自己存在的一點念想。玄靈公主生的是個男孩,他給他取名泊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孩子從生下來最初,就隱隱有些白髮。但是這孩子的心很細,時常能發現什麼他們都不曾注意到的事情。
蘇應左記得這孩子有次對問他:“爹親,是不是要出什麼大事了?”
“沒有,清風要乖乖在孃親身邊,等爹親回來。”
“可是爹親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孃親。。。。。。。孃親也很擔心。。。。。。”
蘇應左笑了,那是他一生中,最開懷的一次。
“後來呢?”劍子倒了杯茶,喝了口,問道。
“你不是已經恢復了嗎?完全不記得了?”
“有些還是記不大清楚。將。。。。。。。先生可是最清楚他的人。”
“他?看來你是在介懷他沒有及時救下玄靈。”
“先生此言,是說明,先生當初刻意和父親保持距離,是為了讓吾知道?那麼。。。。。。。先生,又怎能預知吾會失去過往的記憶,還是。。。。。。。”
“但就這點性格來說,你和掠羽真的一點都不像是親兄弟。”
“是啊,也沒有弟弟會把哥哥困在一間密室裡的。”
“。。。。。。。你。。。。。。至於嗎?”
“耶~只要但凡關乎人命,於劍子而言,無論是誰,皆當一字:值。”
秋老虎的時候日頭正毒,劍子卻是早早就把地上的席子收了起來,雖然有窗外的微風進來,卻感覺不到任何有風拂過的跡象,桌上冒著水汽的熱茶,賀歸拿了起來,喝了一口,卻覺得清新爽口。對面人只是安靜的看著手中茶杯裡琥珀色的茶液,沒有說話。
賀歸感覺應該是劍子察覺了什麼,剛想準備告辭,這頭劍子發話:“先生不如在寒舍,留宿一宿?”
賀歸自然是感覺莫名,不過掠羽已然交待他對劍子的建議要順從,也就沒有推辭,說了聲,叨擾了。
到這裡你會問劍子不是和龍首在一起嗎,怎麼又在自己家裡和賀歸聊天?
別急,慢慢說,事情從劍子和龍首在那個林子裡說起——
劍子對龍宿說完話,就直接靠在那個半彎的竹子下面睡著了。龍宿隔著火篝上跳躍著的明火,看著對面的道者。
深夜的光線不太好,火篝上的暖黃光線,勉強能讓龍宿看清楚劍子的樣貌。深色襯得劍子那張看上去有些嚴肅的臉,顯現出幾分英氣,雪白的雙眉微蹙於眉心一點。這張臉,還是笑起來的時候好看。龍宿這樣想著,竟恍惚間倚在竹子上睡著了。
這個時候,劍子從地上起來,抖了抖沾染到些塵土的袖袍。走到龍宿身前,將自己肩上的黑色輕裘蓋上。動作極輕,劍子看了眼龍宿那雙此刻閉著的鳳目,就離開了。
那個方向,是他們來時的方向。
是的,劍子放下龍宿回到自己家裡。
但是,劍子本來是這樣想的,還沒回到家裡,就看到天上忽然一道疾電從上空向他劈來,劍子一轉身,真巧避過。
而從黑幕和飛揚的塵灰中走出來的人,和他一模一樣。
“這樣騙他真的沒事嗎?”
“哈,好友是承受不了龍鱗之怒嗎?”
“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時不時試探這尾龍的底線,當自己命很硬麼。”
“好友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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