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輕舟已過(第1/2 頁)
聽著這讚揚,白毛伸出溼漉漉的舌頭舔了舔川穹的臉頰,露出了一個微笑。
“呀,白毛朝我笑了,白毛真可愛。”
見此,花漸離做了一個鬼臉,“咦”了一聲。
就在他們玩鬧之時,杜秉鈞和杜卿之匆匆而來。
“花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一大早就讓你們等我們。”
“原本就是我們起得太早,倒是擾了你們的清夢,真是過錯。”
見此,杜秉鈞也就少了這客套話,道:“既然二位公子決意離開,老朽有些話就不得不說了。”說著看向川穹與杜卿之,拉過花漸離,兩人站在拐角處。
“現如今四下無人,杜家主請說。”
杜秉鈞道:“江湖的天,要變了。毀傷現世,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老夫沒料到會這麼早出現,而且是在鹽官花家勢力範圍之內。這一切……花公子,以你的心性,早該想到毀傷出現的後果了吧。
令弟,只是一個引子而已。看不見的陰謀,已然撒在了江湖的各個角落。但老夫相信,這件事,他們現在還不敢公然昭之。
老夫昨晚已經給令弟施了幻影,你們此番前往各家,那幾個老不死的也是看不出來的,但你們出了千陽城,老夫也就無力保護你們二人了。
老夫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這一路危險重重,你們在明,敵人在暗,防不勝防。
因而,令弟身中毀傷之事,切不可洩露半分,一旦洩露,到時,你們將會是整個江湖的敵人。而我千陽之人,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花漸離明白杜秉鈞所指千陽之人便是懸壺前輩,於是鄭重地點點頭,道:“杜家主放心,我花漸離即便舍了這性命,也會保住這一秘密,不讓千陽百姓遭此劫難。”
聞言,杜秉鈞禮道:“老夫謝過花公子。”
花漸離亦還禮,“應做之事。”
兩人笑哈哈地走向兩人一狗,杜秉鈞看著川穹肩頭的白毛,眯了眯眼,道:“花公子,這狗?”
“這狗是我小時候無意之間撿到的,性子倒是溫順,就是愛玩失蹤罷了。”
杜秉鈞點點頭,“這狗,不是俗物。”
“我師父當年也這樣說過。但我可沒發現它的不俗之處。”
“機緣到了便知曉了。”
聞言,花漸離倒是對張牙舞爪的白毛多看了兩眼,這死狗到底是什麼來頭,師父這樣說,杜家主也這樣說。
杜府門外,兩人一狗道別了杜秉鈞與杜卿之,至於懸壺,倒是沒出來。
沒有人能想到,這一走,再回到千陽時,早已物是人非。
從千陽到豐都,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腳程大概得半個月。
且這之間是有一段必經不可的水路,這對於從小生活在西北之地的兩人來講,著實有些頭疼。
兩人一狗站在碼頭上,感受著微風的吹拂。
川穹看著人來人往的碼頭,看著裝貨卸貨的苦工,又看著來來往往密密麻麻的船隻,一臉的惆悵,“兄長,我們必須坐船隻嗎?”
從鹽官到千陽,兩人並未遇到水路,真是沒想過這些。
“當然了,好不容易出來,必須要好好看看。”哪怕歷經千難萬險。
川穹點點頭表示同意,兄長說什麼都是對的。
“我們只需坐一日的船便可下船行走了。”
“沒關係,只要兄長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這一句又勾起了花漸離對花歸的想念,曾經,他也曾這樣對花歸說過:“只要龜哥哥陪我,阿尋什麼都不怕。”
“兄長,船來了,我們上船吧。”川穹搖了搖花漸離的手臂,“兄長是又在想花大哥嗎?”
“是啊,兄長可想花大哥